随即他自我否定,“也不对,我怀疑,当初独尊儒术,就是有心人刻意推动的,目的非是我们以为的打击诸子百家其他流派那么简单。”
公输抗一怔,“那还有什么目的?”
刘弈跳上机关兽,眺望那些忙碌的匠人,“想想他们为什么到了这里吧。想想你公输家,那墨氏,祖上那些核心的传承,都断了吧。主子百家,各个派系,弟子门人,能传承下来,按理说,这祖上的艺业,就没理由不传承下来。然而事实上你们传承下来的,都是皮毛之术,而非精髓。你们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旧曾我早为此颇费思量,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认为,诸子百家是为了防止后人门人,出世逞强,惹来彻底覆灭的横祸,故此刻意断了传承,从而导致经国治世的秘要失落。”
公输抗一脸凝重,“如今再看墨氏……看来主公说得对,是有些鼠祟恶势力,从中作梗,图谋不轨哪。”
刘弈叹了口气,“是啊,在这些人看来,儒术那些仁义道德,帝王挚爱,故此适合用来奴役民心!所以他们索性顺水推舟,造成儒术独尊局面,那诸子百家,其余流派,自然成了过街老鼠,他们这时候摇身一变,或许就成了痛击余它流派的威武大棒。”
他忧心忡忡,“可能这才是诸子百家很多流派,失了核心传承的原因。如今看来,诸子百家,经过这么些年的避世发展,渐渐有些复兴的小迹象,他们又开始行动了。”
公输抗喃喃,“只是到底是什么势力,太可怕太贪婪了,他们为何觊觎诸子百家的核心传承?”
公输迪到底年纪尚青,倒不去忧愁,追问道,“王爷,你说了这许多,还没告诉我,我说错的半句话,是哪半句呢?”
刘弈没回答,跳下机关兽,注意检查三节机关兽,确认以自己的能力,并不能看破外在的精妙机关,进入内部,“你先打开入口,让本王看看到底是不是败絮其中。”
他确认了一番,吩咐道,“你们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公输父子和白虎听得瞠目结舌,“如此真的可行嘛?王爷,这忒也冒险了一些吧?”
说话间已是晌午时分。
忽有士兵来报,“公输先生,那些人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
公输抗气得不行,“天天都到山顶半崖来,要不了多久,只怕我们这处基地,就会被那些人发现了。”
“怎么回事?”
白虎有些奇怪,“按理说,有锦衣卫在侧,还有他们阻不住的人?”
“我们最近并没过分依赖锦衣卫的兄弟,主要是我们手上有改良过的劲弩,对付那么三五个散兵游勇,还是绰绰有余的。”
公输迪穿上甲胄,将劲弩从墙上摘下,负于背后,又将箭矢别在腰间。
嘴里道,“事情是这样的,前数日,有一小彪汉人兵马,在北面山北面游荡,有那么四五人吧,估计是斥候,为的就是等高望远,观察羌军在上方谷的军情,因为是抗羌汉军,看他们也并没带有粮食,我们寻思着只要他们收取足够情报,就会归返离去,也就没与之交涉。”
他叹道,“岂料三天下来,他们还在上面。这指定是边打猎,边收取情报,赖在这里不走了。害得我们的匠人做事都不敢整出太大的动静,这样下去,迟早坏了主公大事,等我率若干兄弟,用这劲弩将他们请回来。”
“不,不需要请他们回来。”
刘弈大喜道,“本王亲自去一趟,公输迪,你在前头带路吧。”
华佗也背着药篓子出发,“老夫也得上山一趟,有几昧草药缺了,这几天为了不惹起那些人主意,老夫好些天没上山了。”
快到山巅时候。
忽然传来人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