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未能料到,若非遇到你们师徒二人,虹吉都差点起不来了。”
“若能让我儿好起来,我虹成愿意用自己来换啊!”
说到这里,虹成已经泣不成声。
刘弈想起张角,想起萧远山,想起黑风寨当家兄弟,外加刘备。
他问道,“敢问娅娜是怎么摔倒的,真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吗?”
“娅娜说她在院子里清理积雪,突然一只野雉从围栏外飞来,她一惊,站立不稳,便告摔倒!”
“大冬天的,野雉跑院子里来,这也忒诡异了些,将军有没想过,可能是有人刻意令到娅娜受惊摔倒的?”
“什么意思?”
“若是有人精擅占卜与望气之道,知娅娜所怀人中龙凤,刻意设彀呢?”
“你说那道人?”
虹成道,“不,他若要加害吾儿,何以要救他?难道他还能料到我非要求他不可?”
“可不,你就是求他了。”
“若是利用,一个健康的虹吉,岂不比不人不鬼,不死不活的虹吉好多了?”
刘弈笑了,“将军,或许他要的不是虹吉的伟能,而偏僻就是他不死不活,不人不鬼的状态?将军尚记否,我的老师说过,他出道时候,遇到那人,是从西凉过来的。西凉和羌族,不过接壤毗邻。虹吉状态一直相对稳定,为何那国师来的这点时间,就失常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虹成没了底气,却也不承认,“那也只是猜测,是主观臆断!毫无证据!”
刘弈去恨牟定,“几个巧合加一起,基本等于真相。越是你认为不可能的位置,越可能藏着真相。”
虹成沉默良久才道,“先生,你既然看出蹊跷,可有良策?”
他都直接改口喊“先生”了,这是将刘弈当做谋士看待。
刘弈嘴角一扬:“有。将军赶紧派绝对信得过的人,去查探,看羌军最近都出了那些奇人异事。越是奇异越是值得关注。切勿记得,派绝对心腹。此事要绝对保密。既然有人对大人爱子动脑筋,那你身侧必有他们的奸细谍子。”
“那虹成早已无人可用,唯有寄望与依仗先生了。就拜托先生帮我查探如何?”
“那我尽力而为。”
刘弈不免为之感觉悲哀。
堂堂羌国丞相叔父,身边竟然没半个信得过的心腹。
行走在四月的上谷关城里,犹自感觉冷。
白虎拢手于袖,惑道,“主公,明明我们已经查谈过了,为何还要告知虹成此事?”
“我只想看他信不信得过。随便他们怎么反应,我都无所谓。” 刘弈看向白虎说道。
白虎疑惑道,“主公认为,虹成父子信得过不?”
“信不信得过也是无二无别。虹吉是员难得虎将,本王有些惜才而已。说吧,都有些什么消息?”
白虎面露古怪尴尬,“那几只鸽子带来的消息,都在这里了,属下愚昧,真没看懂,恕罪则个,还是主公自己看吧。”
刘弈细细摊开并且收起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