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交出了白马义从的兵权,对方竟然要他死!
此时此刻。
他忽有些不安。
早前他让出兵权,刘弈自是当仁不让。
但其时却特别着他,秘而不宣鲁王身份。
只是吩咐他,通知手下,让众将士无条件服从新来的易柳将军的一切指令!
并且特别言说,其为兄长公孙瓒秘密培养的隐秘坚锐,常年在堂弟公孙越帐中雪藏,因为兄长被擒,这才秘密从调过来,军事谋略,远在自己和公孙越,公孙范之上。
如今鲁王将利剑抵在自己要害部位,甫一开口,便是让他慨然赴死!
死生之时,他岂能不动容?
“是的。此际困局解决方法,除将军身死外别无他途!”
刘弈低低道,“嘘,外头有人在听着。令兄堪称北方抗击异族数一数二的名将,以他的骁勇悍猛,依然落入敌人圈套。以羌族对他的刻骨怨恨,依然选择隐忍不杀,足以说明,羌族内部出现了惊天之变,其中必有慧能却阴险狠辣之辈,不动声色的操弄棋盘诸子走向!”
他大略提了蒙面人之事。
“无酒无惧死,但惧死于无值!”
公孙无酒明白他的意思,感受着抵在胸前的冰冷,心头念头辗转而过,心知自己伸头缩头都是一剑。
只得压低声音,毅然道,“若无酒身死,能使得隐匿暗处蛇鼠显形,无酒这便依然赴死!鲁王勇武无双,谋略险奇大胆,绝不落窠巢,亦为天下先!吾兄信任鲁王,吾亦信鲁王,能为白马义从,为天下公义而亡,公孙无酒死得其所!愿鲁王善待吾白马义从,并且务必救出吾兄!”
“公孙将军放心,本王一诺千金,你的死是值得的!”
刘弈看了看帐外,心头想着前世某个娶妻莫娶的说法。
心头幽幽一叹,手中利剑频击而出。
所以现在公孙无酒是个死人了。
不到半个时辰,偌大白马义从军营,沸腾喧嚣起来!
“到底是谁!暗夜诡行,戕害我们的副将?”
“查!哪里来的恶贼杀手,将军死得好惨!”
当白马义从将士走进公孙无酒的帐篷,看到他死状,尽皆目眦尽裂,气愤填膺!
就连知情的白虎刑天许诸等人,目睹公孙无酒木榻上的惨状,均吓了一大跳,暗忖主公好狠,为了取信敌人,竟然下此辣手!
果然是慈不掌兵啊!
“这真的是杀手刺客所为吗?好家伙,七七四十九剑!这不会是寻仇的吧?”
公孙瓒手下善射将领单经,在检查伤口之后,倒吸一口冷气,仇恨怒火在体内烈烈燃烧!
下手太过狠辣残忍了!
半暗不明的晨光,透窗而入。
公孙无酒躺在的血泊之中,胸前密密麻麻,全是利剑刺穿的窟窿。
眼看着公孙瓒将军为敌所擒,自己被冲散,和公孙无酒兵合一处。
白马义从,却被二袁觊觎,好不容易等到公孙越那边来人,正打算重整旗鼓,阴一把二袁的粮草和人马,结论连公孙无酒也没了?
这教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将军,都怪单经无能啊!血热如此,贼人肯定尚未走远!大家随我搜寻,将这凶手抓住,千刀万剐,以慰将军在天之灵。”
他立马率领手下,到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