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第一个进入帐中,只谈了一刻钟,就在田丰和杨弘他们的注视之下走了出来。
走出白马义大营时,他心头空落落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跟随身边的副将叹道,“直接被拒绝了!想不到,将军提出如此条件,还是被这么决绝的拒绝了。那公孙无酒恁地看不起人,我看他根本没想过和我方合作!”
“这是过切则乱!之前公孙无酒那般拒绝袁家说客,我还以为他能保持清醒的!”
公孙策上马,仰望天空,“老天弄人啊!这是老天爷嫌这天地之间,还不够纷乱么?”
副将也道,“是啊,要是鲁王殿下在这里,该多好吧!”
麯义等人目送公孙策一行远去,低低道,“还惦记着鲁王殿下,不知道死在哪个旮旯角落了吧!不过多亏如此,主公他们才……”
“元皓慎言啊!”
田丰急忙制止他,“走吧,我们进去吧。”
两人走进帐中,就看到公孙无酒和一员面色略微蜡黄的近将坐在一起。
麯义道,“将军已经拒绝了孙家那边?
田丰不禁扯了扯他衣角。
“额……没有的事,我只是说要听完你们几个兄弟军代表的条件,择优而取。”
公孙无酒一副这么明显了吗的表情,随即面色恢复如初,道,“请坐下说吧,两位将军,说一下你们的条件。”
田丰和麯义于是坐下,后者道,“公孙将军,凭你我联军的战友交情,我就直言了,如今伯圭被擒,生死难料,耽搁不得,军中又有粮草之忧,改编入我冀州军,我冀州人强马壮粮草足,是解决白马义从当前困境不二选择啊。”
田丰也道,“我们主公,早就对羌族警惕在心,十分了解敌情,不讳言,如今董贼把持朝政,而堪称军神的鲁王殿下,却生死难料。唯有四世三公袁家,才是抗击羌族和讨伐窃国内贼的中坚力量!而袁家,唯我我家主公最良,对内,起兵渤海,讨伐董贼,对外,则派遣我等抗击羌族,将军不选择我家主公,难道选择气度狭隘的袁术那边么?”
麯义附和,“是啊,抗羌经验丰富莫过于数白马义从,兵强马壮莫过于袁军,也唯有你我兵合一处,才能击溃外贼强羌,救出伯圭呀!”
他们倒是精明,口口声声都是救人。知道这是唯一打动对方的切入口子。
公孙无酒不动声色,问道,“说得好听不如做得实在,我只想听听,若是你我双方合兵一起,接下来两位有个作战方略,能够确保我兄长被救出。”
田丰道,“我们几方战线,呈弧状以抗顽羌,我军处于中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作战与刺探。我方斥候,早就刺探到通往中路军大营的一条偏僻路径。定可绕到敌人后方,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据可靠消息,令兄正是被押往中路先锋军的大本营。我方探子,早前那一片发现这个……不知道这个消息,将军是否满意?”
说罢,递过来一截碎布,“这便是探子从他们经行的荆棘细道找到。上有白马义从制服图案!”
“这是……这难道是吾兄一行将士的衣服上的碎片?”
公孙无酒捏着不碎,面露惊喜,随即随即潸然泪下,更不解道,“有如此路径,为何你们早早告知?或者直接采取行动?须知道你们确实有这个魄力,吃得下中路先锋军。”
田丰正色道,“我军也是这几天才侦查刺探得到路径与消息,之所以迟疑不决,便是因为缺少与羌人对战的经验,这正是我们这么迫切要和将军合作的原因啊,我们担心一旦冒进,反而害了令兄性命哪。我家主公,正在讨伐董贼,此处苟得一场如此胜利,我军必声威大震,天下影从哪,将军,如此一来,既能救出令兄,更是给了你们兄弟一个最好的发展去处呀!”
“看来两位是用心了。有此诚意,夫复何言?”
公孙无酒大喜,又加了诸多细节条件,双方一一敲定,俨如事情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