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敬文被人直接打晕带走,那青年眸光一凛,立刻拂开人群,悄然追了上去。
他一路追到了山脚的一间破旧的瓦房外,却见对方只将敬文锁进了屋子,便离开了。
如此看来,这个跟他遥遥相视的女人并无性命之忧。
确认了这个信息后,青年当即就要转身离开。
可才走了没两步,青年又想起了敬文见到他时那满眸的期待,叹息一声,终究是回过身朝瓦房去了。
敬文悠然转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榻上,心头暗叫不好。
在那种场合下,会对她出手的,也就只有许秋峰的人了。
许秋峰或许是猜测到了她的目的是神医,所以特意将她囚禁起来,不让她同神医接触。
如此一来,岂不是又走上了旧路?
可这一回,姨母不再是许秋峰的岳母,他又是否还会请神医出手相救呢?
“姑娘若是醒了,喝下这碗安神药,便可以下山了。”
清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瞬间打断了敬文的思绪。
敬文抬眸看去,当即一怔。
这人,不就是那个一眼就吸引了她注意的青年吗?
她分明从身后被人袭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青年这里?难不成是他出手救了她?
见她满脸疑惑,青年又垂眸冷淡道:“我恰好见你被人掳走,所以顺手救了你而已,不必言谢。”
竹屋内清香淼淼,青年的指尖落到一旁的七弦琴上,神情淡漠,语气疏离。
错愕了片刻,敬文这才满目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先生可是神医曼陀?”
正欲抬手抚琴的青年眉头微蹙,眼皮一沉。
“不知姑娘何来此问?我不过一乡野游医罢了,并非什么神医,姑娘只怕是寻错人了。”
先时他便打量过敬文,见她一身精致的苏绣锦袍,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此时虽是出手将人救下了,却无半分亲近之意。
敬文闻言,脸上抹过失望,随即又不甘心地追问着:“那先生可否认识神医?”
她的容颜清丽,却又意外纯情,此时一双盈盈水眸透着失望,看得人心头也忍不住跟着一沉。
青年眸光浮动,仍是疏离,语气却放柔了几分。
“所谓神医,不过是世人给予的虚名罢了。我隐居于世,无心结交,无法为姑娘提供线索。”
话至此处,青年敛下眸子,指尖在琴弦上一扫,赫然演奏起了乐曲,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个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