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那个时候还好奇呢，问了他一嘴，问小殿下不来看看他吗？少爷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就坐在床上抑郁寡欢。”

“从那之后，老奴就再也没有听到他提起小殿下怎么样了，那个时候老奴就想，可能小殿下是跟他吵架生气了，过段时间就好。”

“但一直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好过，那个时候老奴还在想，少爷都为了小殿下摔断了腿，为何小殿下能狠心到一次都不过来看他。”

“那那个时候刘文武有没有对顾琼羽起过怨言？”

“没有。”孙婆婆摇了摇头：“少爷没有说一句小殿下的不是，那时候老奴还生气，说了小殿下两句。”

“可少爷跟奴急了，说小殿下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他眼神那么清澈，对人这么真诚的人。”

“他不让老奴说，老奴一瞧他这是真急了，就再也不敢说任何小殿下的不是了。”

一听刘文武的想法又跟自己对上了，莫南鸢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也是那么认为的，认为小殿下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纯粹的人……

为什么自己跟刘文武的想法总是能够契合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他跟刘文武都把顾琼羽看的透彻，还是潜意识里被人塞进了小殿下就是这样的人的想法？

“之后呢？还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顾北笙接着问下去。

“再就没有了。”孙婆婆摇了摇头：“之后老奴见少爷也不是没有不去找小殿下。”

“找过几次，但是每次都是冷着一张脸回来，很明显就是小殿下没给少爷好脸色看，少爷心里难受，每次这样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那段时间人瘦了一大圈，后来少爷慢慢就振作起来，就跟着他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老奴原本以为他是忘记了小殿下。”

“可有一天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喝多了，胳膊还受了伤，匕首一直都插在上面，连拔都不舍得拔。”

孙婆婆说着可能都觉得荒唐，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敢相信。

“老奴瞧见他醉醺醺的，胳膊上还插着个匕首，就以为他是在外面受了人欺负，可是吓坏了，赶忙就去叫大夫，可少爷硬是不让，非说这东西是小殿下给的，他必须要受着。”

“老奴一听就蒙了，你说小殿下他给什么不好，怎么可能会给个匕首还插进他胳膊里头了呢？”

“后来还是老爷生气，硬摁着少爷将他的伤口给包扎好了，然后少爷就去抢那匕首，宝贝似的护在怀里，谁都不让动。”

孙婆婆一想到那个画面，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那个时候的少爷就好像中邪了似的。”

“然后呢？”顾北笙看着孙婆婆：“之后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再就没什么事情，再就是那段时间少爷的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老爷也找人给他驱了邪，还开了安神的药，也一直都不见好转，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孙婆婆说完后也觉得心里难受，伸出手擦了擦掉下来的眼泪：“现在想想，一切都是命，或许少爷在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