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副痛苦的样子，顾琼羽冷哼了一声：“至于吗？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伤害莫南鸢了不是吗？至于拿出这副痛苦的样子吗？装给谁看？现在莫南鸢也不在！”

“顾琼羽！你是我弟弟！”顾北笙一听顾琼羽这个时候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就急了：“我不明白，以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以前确实不是这样的。”顾琼羽冷哼了一声：“我以前老是追着你跑来跑去的，而且还十分的害怕你。”

“因为那个时候把你视为榜样，我觉得你特别英勇，父皇吩咐的什么事情你都能做得很好，但自从我认识了莫南鸢之后，我就发现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个卑鄙不堪，永远都将别人的痛苦当成你自己快乐的小人，既然如此，你在我的眼里就不是皇兄了！”

“那你呢？你以为你有多好吗？！”顾北笙上前一步：“顾琼羽，刘文武的死你真的以为你是无辜的吗？”

“无辜不无辜又能怎么样？反正最起码我不会在他的伤口上撒盐。”顾琼羽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看着顾北笙：“更不会像你这样，对别人造成了伤害之后，还道貌岸然地跑过来关心他。”

“嚷嚷着什么你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受痛苦之类的，顾北笙，你虚不虚伪？恶不恶心啊？我要是莫南鸢的话，我真是恶心透了你！”

“顾琼羽！”

顾琼羽的这句话十足十的刺激到了顾北笙，他再一次揪住他的衣领，扬起拳头就要打他。

一看他这样，顾琼羽也没见有多害怕，反而扬起了头：“干什么？想打我啊？你打啊，我可不会怕你。”

“我不会打你！”顾北笙见他跟自己劲儿劲儿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他松开顾琼羽的衣领：“因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不会打你。”

“你把我当成弟弟，我可不会把你当成哥哥，你对莫南鸢的伤害，你早晚有一天会还回来的。”顾琼羽冷哼。

“你喜欢他！”顾北笙瞪着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这东西跟喜不喜欢没关系。”顾琼羽把头扭到了一旁：“我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顾北笙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就笑了出来：“正义值几个钱？顾琼羽，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正义。”

“一个人护着一个人，就只是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已，你护着莫南鸢恰恰证实了这一点，你就是喜欢他！”

听到顾北笙这么说，顾琼羽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琼羽，你喜欢他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呢？”顾北笙挑眉看着他：“怎么？你是不是也害怕会受到牵连？让父皇知道你喜欢莫南鸢，你今天的一切也会因此毁掉？”

顾北笙把话说完，顾琼羽脸上的笑容便彻底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身侧的手悄悄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