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南鸢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顾琼羽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嘴巴：“顾琼羽，我说这些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想往你伤口上撒盐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闻言莫南鸢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扭到了一旁。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但是自己知道，他说的这些话让自己很不舒服。

顾琼羽啊，他是顾琼羽啊，他是那个温柔干净，永远都会考虑自己感受的顾琼羽，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

“你干嘛？”顾琼羽看着莫南鸢这副样子，以为他是要哭，就赶忙结结巴巴道：“你别，别哭啊，别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我什么都没干。”

他是什么都没干，莫南鸢冷笑了一声，可他却好像什么都干了……

他说出的这些话比顾北笙说的这些话更让自己难受，心疼……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行吗？”顾琼羽一看莫南鸢这副样子就赶忙妥协：“我以后不说了，再不说这句话了，对不起，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闻言莫南鸢摇了摇头，在顾琼羽的手心上写道：“小殿下，你不用跟我道歉，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就是一个忘掉了仇恨的人。”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小殿下，你走吧。”莫南鸢写完后便把顾琼羽推到了一旁，转过身背对着他，一副拒绝与他交流的样子。

“莫南鸢！”见他这副样子，顾琼羽就急得跺了一下脚：“不是，你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呢？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跟皇兄走的太近，皇兄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跟他走的太近，你会遭殃的，而且再说了，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不知道吗？”

“他肯定是想要变了法的折磨你，让你妥协，让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你不能这样！”

听到顾琼羽这么说，莫南鸢真的很想大声质问他，那他呢？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他也想让自己变得跟现在的自己不同，变成忘掉仇恨，忘掉一切的傀儡吗？

自己做不到，或许是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无论是顾琼羽还是顾北笙，他们的身体都流着顾家的血脉

自己跟谁都不应该如此好好的相处，自己真是有够不是人的……

想着莫南鸢的眼眶就红了，他怎么能，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跟顾琼羽没关系，就可以堂而皇之一副可以跟他在一起的模样？

明明他也姓顾不是吗？

自己就没有考虑过父皇的感受，怪不得父皇要那么说自己，那么怪自己。

若换作是自己的话，怕是自己早就将自己这个不孝子逐出家门，事实上，父皇也确实这么干了……

想着莫南鸢便低下了头，眼泪顺着眼角滑到下巴，然后又从削尖的下巴上滴落。

一看他真的哭了，顾琼羽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十分尴尬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了行不行？你别哭啊。”

莫南鸢已经不想再听顾琼羽接着说什么了，便推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