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江樾最瞧不上的就是楚盛泽,江妩更是和楚盛泽结了死仇,既然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正好将计就计,把两人凑一块。
一来是凭江樾和江妩对楚盛泽的态度,绝不会支持帮助楚盛泽,如此箫皇也不必担心这个儿子会起兵造反。
二来是把江家和楚盛泽绑在一块后,正好能放在眼皮底下,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箫皇即刻就会察觉。
是两全其美。
原本都已经想好赐婚圣旨怎么写的箫皇,高高在上的看着江妩,老谋深算的眼底闪着精光。
却不想江妩却道:“……可是,和臣女有了肌肤之亲的……是容暄!”
“谁?”箫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江妩神色悲愤,一副被羞辱后的羞愧愤怒。
她咬牙切齿道:“陛下您定要为臣女做主,那容暄就是故意的!故意乘机而入占了臣女的便宜,我江家满门忠烈,岂能同他一个奸佞宵小扯上关系?臣女虽不似男子可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但也知道不能做叫人戳脊梁骨的事!”
“先是三皇子,再是容暄,臣女希望陛下彻查,此事必定是容暄在背后指使,目的就是想毁了臣女的姻缘,否则三皇子哪里来的胆子,敢对臣女下药!”
箫皇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占了你身子的竟然是容暄?”
这怎么可能!
容暄难道忘了他体内的蛊虫了?
若是一直保持童男之身尚且罢了,一旦同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必定会遭受锥心刺骨之痛,他竟然和江妩……
箫皇眼底的神色瞬间就变了。
他盯着江妩看了许久,尔后笑了:“你这话听得朕倒是有些糊涂了!”
“朕怎么记得,当初是你主动追在容暄身后跑的?满京城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对璧人?据朕所知,容暄对你也甚是不同,你们二人完全算得上两情相悦,旁的不说,单是前几日容暄送你的那些东西,个个价值连城,你不也兴高采烈地收了?”
箫皇虽然笑着,眼底却一片冷意,满是杀气:“小阿妩啊,你不老实!”
江妩丝毫不怕,反而哭得更厉害了:“皇伯伯那么聪明厉害,怎么连女儿家的心思都不知道了?”
理直气壮委屈巴巴的语气,倒叫箫皇愣了愣。
“实不相瞒,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江妩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道,“我江妩生得如此貌美,家世又好,生来尊贵,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没想到楚煜这个眼瞎的不识货,竟然瞧上了苏晚晴!”
“他们若是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一个个背着我眉来眼去算什么?我江妩是嫁不出去了么?非得倒贴他楚煜?”
“更可气的是楚煜还说我性子霸道,脾气暴躁,一身大小姐脾气,满京城除了他没人能受得了我,皇伯伯您说这口气我如何能忍?所以我要找一个比他好看,比他厉害,谁也不敢惹的人,我就是要叫他瞧瞧我江妩有的是人要!”
“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江妩再也说不下去了,“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箫皇明白了,接过江妩的话茬说道:“可是没想到,你本就是利用容暄故意气楚煜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却真的把自己搭了进去?”
“所以皇伯伯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定是容暄使了什么阴损手段!”江妩咬牙切齿,“若是您把我嫁给他,我必定会杀了他!”
箫皇乐了:“你杀了他你也活不了,你知道吗?”
“怕什么?与其这样屈辱地活着,不如同归于尽,好叫他知道我江妩不是好惹的!”
“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对上江妩执拗任性的眼神,箫皇笑道,“行了,你回去吧,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妩的眼睛瞬间亮了:“所以皇伯伯您会帮我杀了容暄吗?”
对上江妩满是期待的眼神,箫皇又气又笑:“你以为朕是暴君不成?无凭无据就杀人?”
“谁说没有?我就是证据!”
“朕知道了,快下去吧!”
“皇伯伯——”
“你都叫朕皇伯伯了,朕会不帮你?”
江妩不放心,她满眼怀疑:“我不信,除非——”
“再多嘴一句,朕可就不帮你了!”
眼见箫皇生气了,江妩只能不甘心地闭上嘴巴,悻悻离开。
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叮嘱箫皇,一定要杀了容暄这个大奸臣,还说如果杀了容暄是在为民除害。
待江妩走后,箫皇才收了笑容。
他问李公公:“这事你怎么看?”
李公公哎呦一声,笑道:“奴才粗笨不看,哪里能看得出这个啊!”
“哼,你会看不出?”箫皇看向他,“若真看不出,为何方才隐瞒容暄和江妩有了肌肤之亲之事?”
淡淡的语气,蕴含了无尽杀气。
吓得李公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