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江松就知道!
这么机密的事情,除了容暄,没人能知道。
就算知道了,还特地捎信给江妩,叫江妩把他和三弟都叫回来。
“你方才不说实话是对的。”江松唏嘘道,“母亲和老三对容暄误会颇深,若是直接说了实情,他们非但不会领情,反而还会怀疑容暄的企图,白白辜负他的一片好意,也伤了他对你的心。”
江松的这番话,叫江妩久久不能回神。
见江妩盯着自己看,江松道:“这么瞧着我做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说着摸了摸脸。
“你竟然真的替容暄说好话?”江妩震惊,“我以为你是故意演戏的。”
毕竟江家人都知道,全家就江松最心机深沉,动不动就坑人。
对此江妩早已习惯。
是以方才江松替容暄说好话时,江妩不为所动。
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如今一瞧,倒是江妩格局小了。
这话把江松气了个不轻。
他恨恨瞪了一眼江妩:“谁为你好都分不清,你个没良心的,白瞎了我为你说好话!也不知道容暄瞧上你什么了。”
江妩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意外嘛!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兄长怎么会为容暄说好话?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什么叫他给我灌了迷魂汤?会不会说话?枉费人家一天到晚挖空心思对你好,你连一句好话都不替人家说。”
“这不是有大哥你嘛?”
何况大哥才说了两句,就遭到母亲和三哥的无情狙击,她若是再开口,未来几天都会被关禁闭,抓着进行思想教育。
想起那暗无天日的日子,江妩还是算了。
闭嘴保平安,不过如此。
“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总不能一直瞒着不告诉家里,俗话说得好,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江妩没想到向来稳重的大哥,对容暄好感度这么高。
不禁愈发好奇:“兄长,容暄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她甚至怀疑兄长是不是已经被容暄给买通了!
“你这叫什么话?我说了,如今陛下多疑,愈发昏庸,有好几次对咱们家发难,若非容暄帮腔,江家哪里还会繁荣至今。”
江松生来便比旁人会洞察人心,他虽古板刚正,却极有眼色,很懂得为人臣子的分寸。
早早地就把箫皇的脾性摸了个透。
因此旁人以为容暄同江家不睦,起了龃龉时,只有江松心里清楚,容暄看似在打压江家,实则是在救江家。
何况……
“容暄他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我怀疑他根本没病!”
一句话把江妩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她本能反应,兄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江松四下扫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神神秘秘开口。
“他十有八九是在装病!”
“装病?”
“对!我亲眼看到他捉拿刺客,身手了得,那力道绝非久病之人能使出的。”
事后他暗中观察,果然见容暄脚步轻盈,地盘稳健有力,哪里是病入膏肓的短命之徒。
再联想当今圣上的所作所为,江松觉得自己悟了。
能坐到容暄那个位置,怎会没有两把刷子!
他十有八九是故意演戏给陛下看,以混淆视听。
这才是生存之道哇!
“以前是我们对容暄有误解,觉得他心狠手辣,心思深沉,难为良配,以为你这种性子就该找个家世清白,风光霁月的人相守一生,如今越在朝廷当差,我越发现,满京城或许只有容暄最适合你。”
“你生性单纯,又是个娇娇儿,既要荣华富贵的娇养着,又要有人能宠着你护着你,能为你谋划未来,撑起一片天,思来想去,容暄可不就是月老专门为你选的好郎君么?”
“从他处处帮江家,又私下来见你告诉你这些机密,可见他对你真心实意,毕竟这些消息一不小心传出去,可都是杀头的死罪。就这还只是我能看得到的,私下里你们如何相处,我想定会比我知道的还要对你好。”
江松越说越激动:“何况他又没病,定能长命百岁,如此就不用担心你被人撂下,你说说除了容暄还能有谁赔上你?还有谁?”
听得江妩连忙捂住江松的嘴:“我的好大哥,您可千万小点儿声,这事若是传到旁人耳朵里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