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良妃附和道,“听说江小姐还拒绝了摄政王的求婚呢!臣妾认识摄政王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吃瘪的模样。”
箫皇哈哈大笑:“何止是你,就连朕也不曾见过。”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把容暄和江妩的事给坐实。
连罗氏都辩解不得。
只能脸色惨白,惶恐不安地坐在一旁,死死捏着手帕,以保持冷静。
她反对江妩和容暄往来,除了容暄是阎罗煞神招惹不得,又身子不好随时都会没命之外,更重要的是容暄和陛下的关系。
谁不知道容暄是陛下的人,一旦和容暄扯上关系,便会被外界误以为大将军府和容暄交情匪浅。
陛下本就忌惮江家,到时候江家在朝中愈发举步维艰。
一旦失了圣心,江家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
这也是江樾和罗氏,要儿子在朝中谨言慎行的重要原因。
外人都道大将军府如何深受皇恩,实际上在这花团锦簇的表面下,更多的是提心吊胆和小心翼翼。
万万没想到,今日良妃娘娘的宫人会撞见江妩和容暄见面,还听到了那一番话。
罗氏才不信这是偶然。
外面的谣言传了那么久,陛下今日才问起,显然对江樾有了想法,亦或是对将军府动了念头。
连忙道:“陛下说的是,王爷天人之姿,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何况小女顽劣,难登大雅之堂,恐是王爷见小女年幼,便故意打趣。”
熟料良妃笑道:“阿妩小姐已经及笄,哪里年幼了?听说自从她心疾好了之后,前去提亲的人都要把你府上的门槛踩破了,再者,你见过王爷同旁人开过这样的玩笑?”
箫皇点头:“正是!”
一句话,把罗氏彻底堵死了。
就在这时,终于听江妩道:“陛下您真的要把我嫁给容暄吗?”
大家说了这么久的话,又故意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就是为了坐实她和容暄的关系。
没想到江妩一语道破,直接说了出来。
一时竟没有人开口。
连箫皇都愣了。
只见江妩气呼呼道:“我才不要嫁给他!他就是个大坏蛋,他娶我根本就不是喜欢我,而是为了折磨我,好通过我来威胁我父亲,叫我父亲对他唯命是从!”
“阿妩住口!”这番话听得罗氏心惊肉跳,连忙呵斥道,“好好的胡说什么,这样的话也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浑说的?都是我和你爹平日把你给惯的!”
没想到江妩更加生气,大声吼道:“我根本没有胡说,他就是故意的!他根本没想诚心娶我!陛下伯伯,您曾说过我就跟您女儿一样,还特许我叫您伯伯,那您可千万要替我做主,我才不要嫁给他,他真的坏死了!”
“哦?”良妃却道,“既然如此,那外面的传言又如何解释?”
“那是我气不过楚煜和苏晚晴骗我,这才故意和摄政王扯上关系,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他。”江妩都着急哭了,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一点都不喜欢容暄,我才不要嫁给一个短命鬼,我才不要年纪轻轻就守——”
“住嘴!”罗氏再也忍不住,直接捂住江妩的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小女出言无状,还望陛下看在她年幼的份上从轻发落。”
良妃笑意盈盈看着江妩,像是看一个耍性子的小孩子。
只是自己瞧的话,她的眼底一片冰冷。
江妩的这番话,倒是和她的人所说分毫不差。
看来江妩和容暄当真没有男女之情。
可良妃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毕竟那日在宫中,容暄看江妩的眼神怎么都骗不了人。
倒是陛下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朕就随口一问,瞧把你们母女二人给急的。”
说罢看着江妩:“尤其是你,金豆子都要掉出来了,你既然唤朕一声伯伯,朕自然是要替你考虑的。”
正说着,便有宫人来报。
说是江家三公子贪玩去了湖边戏水,大公子见他没有丝毫上进心,便说了三公子几句,没想到三公子是个暴脾气的,直接同大公子吵了起来,到最后还动起了手。
眼见这狩猎活动他们二人无法继续进行,随行宫人好说歹说才把他们劝回。
箫皇闻言,笑道:“真是巧了,今日竟都是你们江家的事。”
罗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原以为只有朕被那些不肖子气得脑壳疼,没想到江爱卿同朕一样。”箫皇像是找到共鸣,乐不可支,“可见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话没错,既然江家两位公子闹成了这样,狩猎便就罢了,只是可惜他们无缘奖赏赐了。”
狩猎开始时,陛下说过,今日狩猎,无论什么猎物,前三名都有丰厚奖赏。
是以,还是有不少人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