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做梦都想入主东宫,如今楚煜一走,还剩下太子,依旧独占陛下的心。
虽然太子已经被废,且没了生育能力,可架不住陛下喜欢啊!
三皇子怎能并不着急?
可是江榕说了,这事不管怎么审,都是太子一人所为,根本和三皇子扯不上半点关系。
“那容暄呢?”江妩问,“他就没说什么吗?”
谁知江榕竟道:“容暄病了,听说是旧疾复发昏迷不醒,如今连药都灌不进去,陛下把太医院的人全派了过去,还是无济于事。”
“什么?”江妩满是惊讶,“容暄竟然病了?”
“是啊!说来也是巧,他和你一前一后,刘太医是晌午到我们府上的,容暄傍晚就发病了,幸亏母亲动作快,若是晚一点我们连刘太医都请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
不过她那天夜里去找容暄的时候,他的脸色确实苍白得很,人又冰又烫,显然不正常。
想必是从那个时候,他便已经发病了。
只不过强撑着罢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江榕瞬间警觉,“你该不会还对他余情未了吧?”
江妩:“……余情未了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我跟他又没有情,何来‘不了’这一说!”
江榕才不信,他原本还想多劝几句,转念一想,江妩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们,若是说得多了,起了逆反心理反而弄巧成拙,便又把嘴闭上。
江妩怀疑太子被废和三皇子有关,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容暄,却又昏迷不醒。
再加上良妃忽然复宠,委实蹊跷。
思虑片刻后,江妩把江榕送走后便出门了。
当然不可能从正门走。
眼下时局不稳,江妩又刚刚醒来,罗氏绝不可能叫她出门。
江妩是当着杏儿的面翻墙走的。
看着坐在墙头上的江妩,杏儿压低嗓音,一脸紧张:“小姐您可要快些,晚些时辰夫人会来看您的,要是被发现就遭了。”
“放心,我一定会赶在天黑之前回来的。”
“奴婢可是冒着被夫人发卖的风险,帮您干着事的。”杏儿很害怕,“一个不小心,您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奴婢了。”
江妩满口答应:“放心吧!”
江妩先去找的容暄。
一听容暄病了,她就想去瞧瞧。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江妩如今翻墙来容王府更加轻车熟路。
以至于容七看到她,没有半分惊讶,反而松了口气。
他激动道:“江小姐您终于来了。”
习惯了容七的严肃冷漠,乍见他这般反应,江妩反而有些不自在。
“听说你们主子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托江小姐的福,主子刚醒。”说着对江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快进去瞧瞧吧,主子看到您来肯定会很高兴。”
江妩看了一眼容七,两日不见,说话都讨喜了不少。
莫非跑出去私下偷学,恶补了交往中的语言艺术?
江妩去的时候,容暄正斜靠在床上休息。
脸色苍白,眼眸微垂,神色恹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瞧上去不大好。
瘦了一圈不说,精神也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