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燕王派人给皇上递信,依王爷的吩咐,我们的人并没拦截。”
裴珩端着茶杯,目不转睛地盯着院中某个迷茫的身影,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水:“楚易那边怎么说?”
谢必安看了眼裴珩,老实道:“楚世子说,王爷就会给他派些难办的活计,故意露出破绽让燕王送信这事,他根本不会做,要是露馅了他可不负责。”
这是原话,悬部的人口口相传从燕州传回来的。
本来传到他这里时,还学了楚世子的额语气神态动作,但他自作主张都省去了,怕挨王爷打。
范无救说,如今王爷变了性子,可不能再想从前那样有一说一地办事,否则会吃亏。
本来他是不信的,但昨日见着范无救残了半只胳膊的样子,他屈服了。
“嗯。”一直没做声的裴珩忽然应了一声,然后挥挥手,示意他靠边站。
谢必安微怔,顺着王爷的视线看去,便见王妃正对着一堆吊起来的沙袋一脸迷茫。
昨日范无救被打后,王爷便吩咐找来这些军士们训练肉搏的沙袋,在希音阁院前架了铁质的架子,挂起来。
原以为是王爷自己用,没想到是给王妃用。
范无救说得真对,现在王爷跟着王妃学坏了,脑子里总冒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谢必安眉头皱了皱。
若想让王妃锻炼身体,找些轻点的沙袋便是,这些都是军营里五大三粗的士兵们用的,一个沙袋都有两个王妃重,这怎么打?
苏启音数了数挂起来的沙袋,足有十个,角落里还叠了二三十个沙袋预备着。
她挠了挠头。
裴珩说是给她强身健体用的,但沙袋好像不是消耗品吧,为何要备这么多?
和亭中优雅喝茶的男人对视一眼,苏启音有些心虚地收回视线。
【也罢,就当是练习控制力量,免得以后再出像范无救那样的血案!】
苏启音原地开始热身。
谢必安侧眸看着身体被拉扯成奇形怪状的王妃,眉毛无声挑高。
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