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应是误会了,我对禹寒师兄一直视作兄长般敬重,从未有过其它心思。”
“唉~”贾老将军并没有相信这套说辞。
知女莫若父,灵儿的心思他比谁都明白。
只盼这丫头能早点想通,尽早医治好身体,觅得良人厮守一生。
……
“凝歌,这糕点是你做的么?正好我从北大营赶来饿的很,能不能吃几块垫垫肚子。”
“当然,沈将军何时与我这么客气了?”
沈策讪讪一笑。
从前当然是不用客气的,可先前他不慎说错了话,总得好好表现表现。
柳凝歌弯身坐在了凳子上,从花瓶里摘下一朵桂花把玩着:“贾师妹这身子,我从前有九分把握能治好,但现在只剩下五分把握。”
秦禹寒拧眉:“为何?”
“她病的严重,寒气已侵入了五脏六腑,原本好好喝药能有所缓解,可偏偏不知死活,非要吹打半个时辰的冷风走回来。”
这就等于原本就中了剧毒的人非得再喝上几口毒,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沈策咽下口中糕点:“这事你和师父说了么?”
“没有。”贾老将军整日为女儿牵肠挂肚,何苦说出实情,让他徒增难过。
“师妹原本也是好心,不想给南风馆添麻烦,只是性情太过单纯,没思虑周全。”沈策忧心忡忡,“不管病症能不能彻底治好,你只需尽力而为就行,剩下的全看天意吧。”
身为将军,他早已看惯了生死,师妹病了这么多年,能平安活到今日已是不易,无需强求太多。
“嗯,今后不必再带灵儿出门,若她纠缠,便说是我的意思。”秦禹寒道。
柳凝歌点头:“行。”
有王爷这句话,她就能理所当然的拒绝贾诗灵了。
“北大营还有军务要处理,我就不在这久待了,改日再来吃糕点。”沈策拍了拍手,起身准备离开。
“沈将军,秦竹现在失了势,但肯定不会太安分,你一定要加强巡防,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将军慢走。”
目送沈将军身影消失,柳凝歌的手突然被抓住。
她茫然抬起头,“怎么了?”
秦禹寒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嗓音低沉,“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觉得委屈。”贾诗灵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就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两样,她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识过,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委屈。
“其实灵儿也是个可怜人。”男人喟叹,“她在雪地中被寻回时,身上没一块好地方,据军医说,是被蛮人绑在马后拖拽了一路,所以才会弄成这样。”
一个幼童,被掳走已是受了莫大的惊吓,再经历这些,换做旁人早就痴傻了。
“我与沈将军并非一起拜入师父门下,记得初次见到灵儿时,她缠绵病榻,连起身都困难,现下能来去自如,是师父数年如一日悉心照料的结果。”
柳凝歌对贾诗灵的遭遇很同情,但就算再凄惨,也不是设计陷害旁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