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都没事儿,不过被烟熏火燎的满脸黑,可是沈家这才翻新不久的二层楼就一塌糊涂了。
雪白的墙面直接被撩的不能见了,堂屋大门也被烧空了。
好险是没烧到二楼去,可是一楼也不成样子了。
杨槐花站在家门口呆呆地望着跟之前全然不同的二层楼,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阳阳紧紧拉住妙妙的手,眼神担忧的看向他妈。
邻居帮着忙辛苦了,于桂芳忙着跟人家道谢,也没空过来。
沈爱农更是坐在树根底下喘气。
“嫂子,房子被烧是小,孩子没事儿就好了,你也别太难过。”
沈晚喜料想得的遭受了这个打击,杨槐花心里会多痛。
这个二层楼在大队里可真是独一份的漂亮,那是杨槐花和沈卫国一起经营起来的家啊……
“谁家跟我们什么仇什么怨呀?这是要烧死我们呐!”
本来杨槐花没说话,可是沈晚喜一安慰,她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咱爸是公安,你放心,这件事儿肯定有个交代。”
沈晚喜顿了顿又说:“其实你跟我二哥也可以不到乡里了,去江城去首都都行,住是肯定有地方住的,工作也不必担心,一切有我们。”
“这房子才修好不到三个月,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我这心里实在难受。”
“我明白……”
突如其来的打击实在太过沉重了,今天这事儿,万一是遇上他们一家全都睡着了,把人烧伤烧死也是有可能的。
于桂芳感谢完了邻居沉着脸回来了。
“我怀疑这事儿是何家干的!”
“怎么说?”沈晚喜忙问。
“邻居说就过年这段时间何小草不管去哪儿都得拉踩咱们家,说我们家里人忘恩负义,同乡都不肯帮忙,你说咱们在乡下还有什么仇家?”
听了这让人窒息的发言,沈晚喜深深呼吸,然而还是理性分析道:“但是何小草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歹毒心思害人吧?”
沈爱农抹了把脸上的黑灰走过来,“应该不是,乡下人怎么会知道怎么做燃烧弹?我倒有个猜想,是我市里抓的那批人来报复了。”
他刚才坐在那休息也没闲着,今天这事儿实在太蹊跷了,家里的男人都走了,正好就出事了。
要说一直没人在这蹲守,他还真不信,可是别人为什么要蹲守他们家呢?
也只有自己抓了那团伙里的人,现在被漏网之鱼报复这个原因了。
沈爱农的话让众人沉默。
就在这时,沈爱农看着低头不语的儿媳说:“老大家的,你放心吧,家里的损失我跟你妈都包了,你也不要难过;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因为我牵连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这话说的杨槐花惶恐,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于是连忙摆手,“爸,你说这话太严重了,咱们是一家人说牵连不牵连干啥?没事没事,爸你也别多想,钱我都带出来了呢!”
她向来内敛,能说出这番话,就是心里真的没有芥蒂。
于桂芳也放下心了。
小孩们都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于是于桂芳就叫沈晚喜把他们全都带到大伯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