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就原谅小人吧!”
苏木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管事一咬牙,“噗通”跪在地上,涕泗横流,“苏县伯,您大人有大量,求你看在我家几个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吧!”
苏木这才停下来,转过身道:“想必和你讲大道理也没什么用,以你的脑子,显然是听不进去的,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狗眼看人低,害人终害己,我能放过你第一次,但绝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管事磕了两个响头,道:“是是是,苏县伯教训的是,小人谨记,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木这才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逮着这件事不放,不过要是你这酒楼再不改一下的话,呵呵…不需要我动手,它迟早也得倒闭,一句忠告,再见。”
说完,不再理会管事,直接和王健他们离开。
管事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平常他仗着凌云楼管事身份,狗仗人势,惹恼了不少人,所以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刻就有人阴阳怪气道:“这不是刘管事嘛,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终于碰到硬茬子了吧!”
“哎,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凌云楼管事,你就不怕他秋后算账啊!”
这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谁都能听到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就是,走吧走吧,刘管事害怕到跪地一事,我们就当没看到!”
那人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喊的。
刘管事劫后余生,也没心情去理会他们。
不管了,等过几天风波平息下来,就赶紧辞职,这辈子都不要在当管事了。
…
就如苏木说的那样,黔州虽然不大,但酒楼还是很多的。
离开凌云楼后,一行人就另找了一个酒楼。
规模虽然没有凌云楼大,但是能容下苏木他们。
五十多个人,坐在几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谈笑风生。
最开始由于苏木的身份,除了王健外,其他人都有些拘谨。
但是喝了几杯酒后,酒劲上来了,话题也就越来越多,他们之间的身份隔阂,彻底消散。
“苏县伯,刚刚真是多谢你了,以前我入行伍,完全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听了你刚刚的那番话,我才知道,我入行伍,原来还有更重要的意义,就凭你刚刚那番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一个人举着酒杯,摇摇晃晃起身。
苏木同样起身,和他碰了一杯。
相比之下,苏木并没有醉,相反还很清醒,看到这一个个“丑态百出”的人,他非但不觉得厌烦,反而有些亲切。
之前出征的时候,他和府兵相处了几个月,吃住都在一起,所以很喜欢那种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
有一个人敬酒,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然后第三个…
所有人,都拼命敬酒,一个接着一个,一杯接着一杯。
苏木没有任何推辞,有人敬就喝,开怀畅饮,敞开的不仅是酒量,还有心。
等以后他回到那个尔虞我诈的文道上,或许就没多少人能一诉衷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