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官员点头。
沈良微微点头,呼了口气,“事不宜迟,大家立即开始准备吧。”
“是!”
所有人起身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沈大人,既然你有要事,那学生也去忙了。”苏木也站起身来。
“你先等会儿。”
沈良说着,忽然走到一旁,拿出一个黑色锦盒,上面雕龙画凤,推到苏木前面后才说道:“这里,就是朝廷赏赐的御用文房四宝。”
而后又拿出一把十分华丽的长剑。
“这是天子剑,持此剑者,可斩佞臣,概不问罪!”
“还有流光佩,为进士文宝,佩戴着可神怡心静,对文道有很大帮助。”
“还有…”
一大堆东西摆在桌子上,散发着幽幽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沈良介绍完之后,目光还带着艳羡之色。
这些文宝,连大学士都得心动,更别提他一个进士。
不过朝廷御赐,外人敢染指,那就是藐视皇权,可是要杀头的。
苏木看着那些宝物,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动了动手。
这时候,沈良才发现苏木手腕上有一串红色玛瑙臂珠,此刻正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这是?”沈良张了张嘴。
苏木笑道:“这臂珠中,拥有一方文界。”
“…”
听到这话,沈良呼吸都沉重了许多,扛哧扛哧的,好像一头公牛。
“这臂珠,是?”
苏木说道:“是学生从书山中得到的。”
沈良抿了抿嘴,试探性地问道:“敢问一下,你从书山中得到了什么?”
苏木一愣。
沈良见状,摇头道:“这等重要之事,不说也罢。”
“哪是什么重要事。”苏木连忙说道:“就是得到了一颗文心、还有一件大学士文宝,至于其他的…学生就不能说了。”
得到什么东西,这还是可以说的,但是具体得到的过程,则是不能说。
“文心…”
沈良张大嘴巴,震惊道:“你得到了一颗文心?”
苏木点头,“是大学士夏仲御的木人石心。”
“夏仲御?”沈良呢喃一声,然后看着苏木,凝重道:“苏县伯,拥有文心一事,你最好还是少和其他人讲,因为文心太过重要,哪怕是大学士,都会忍不住心动。”
“文心可以剥夺,要是碰到残忍的文人,说不定会杀人夺宝,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苏木一惊,知道沈良是在告诫自己。
现在拥有文心的大学士,几乎都是前人凝聚出来的文心,很少有文人能自己凝聚出文心来。
而要获得一颗文心,谈何容易,除了底蕴深厚的家族之外,寻常人几乎很难获得。
而且就算是那些大儒世家,也不一定会有。
比如徐经所在的徐家,虽然是大儒世家,但是其所拥有的文心,早就在战火纷飞中不知所踪了。
除了那些圣人家族外,其余世家几乎都经历了无数次战火的摧残,别说是留下文心,就连许多传承文献,都被战火摧毁。
如今拥有的文心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大学士以上,像苏木这种秀才文位就拥有文心的,可谓是前所未有。
连圣人世家都不曾有,毕竟哪个大家族会把文心给一位秀才?
但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苏木拥有文心对他的文道是一大助力,可相应的,也是祸事。
要是让那些大学士知道苏木拥有文心,说不定会杀人夺宝。
“学生多谢沈师提醒!”苏木连忙说道。
“唉…”
沈良看着他,叹了口气,“苏县伯,要是文道昌盛之时,你拥有这种成就,大可以放肆宣扬。”
“但如今文道衰弱,而且还有武道迫害,文名大固然是好事,但是要超过文名之外,可就是坏事了。”
“学生谨记。”
“那好,你先回去吧,本官得去研究一下边关之事。”
“是!”
苏木退了出去。
回到家中,苏木正欲休息,但一伙很意外的人突然找上门。
是陈家父子。
陈晋、陈元敬,以及两人的举人爹,陈义!
三人身后有一辆马车,然而他们却是步行。
在陈元敬背上,还背着一捆荆条,丝丝鲜血渗出,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苏木看着三人,神色淡然问道:“三位这是何意?”
陈义往前一步,拱手行礼,“参见苏县伯,今日来找苏县伯,是因为前几月两个不成器的犬子得罪您一事。”
“今日,我就带着两人来向苏县伯赔礼道歉,希望苏县伯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他们。”
说罢,躬身。
陈元敬和陈晋也往前一步,同样弓着身。
苏木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们,“陈大少,我记得之前,你不是和我约定只要我考上秀才,你就要跟我武斗吗?”
陈晋满头大汗,连忙说道:“苏县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希望您能看在同为黔州学子的份上,饶了草民。”
苏木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陈元敬,“那陈二少呢?”
陈元敬苦涩一笑,说道:“苏县伯,草民知道言语无法平息您的怒火,所以这才负荆请罪,恳请苏县伯原谅!”
说罢,他动了动肩膀。
那荆条便紧紧勒进他后背的肉中,鲜血汩汩流出,在地上形成了一条血流。
苏木眯了眯眼。
负荆请罪,皮肉之苦,陈元敬这养尊处优的少爷竟然能忍受住?
苏木不说话,陈元敬也不敢动,任由鲜血滴滴答答地留着,而他的脸色则愈发苍白。
良久。
“唉,罢了!”
苏木一摆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之前并无大怨,只是看不过你们骄纵罢了,现在既然你们认错,那一切就让它如过眼云烟吧。”
三人一喜,同声道:“谢苏县伯大量!”
苏木又说道:“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无论何种处境,都莫欺他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持谦逊之心,避免骄傲自满,才能保全自我,更能在文道上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