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凉粉看起来就如同黄金果冻一样是一大块，李阳用匕首轻轻切割成薄薄的条状，边上还有一碗有少量油辣椒和其他调料的昝水。

云仙月立马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边坐下。

李阳双手托腮坐在桌子另一边，就这么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绝美的风景。

云仙月对此视若无睹，就当李阳的目光是空气，没有半点不自然，一边吃一边主动说出李阳想问又犹豫的事情。

“是复制，伪超凡的规则复制在圣地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这种复制对武者本身有很大的损伤，会断了前路，而且比起正常超凡也要若不少，且一百个云侠境巅峰一起复制至多也就成功不到十分之一而已。”

李阳道：“对于一些天赋不足，注定无法成为超凡的人来说，即便成为伪超凡会断了前路恐怕也愿意吧。”

云仙月因为油辣椒吃得嘴唇火红火红如燃烧着火焰，她说道：“不一定，这玩意副作用很大。”

“副作用？”

李阳一愣，旋即又有些认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白获得的力量。

“首先，一百个人一起参与这种伪规则的复制，成功的人不足十人，其余九十多人在失败之后修为会直接退回到云士境，终生都不可能再回到云师更别说云侠了，其次他们的寿命将会极度缩减，在复制失败后寿命最多的也不过能剩下十年寿命而已。”

“不仅如此，就算复制成功，成为了一名伪超凡，余生寿命也会减半，且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失去理智如同疯魔，若是控制不好甚至会精神崩溃彻底成为行尸走肉，化为不详的异物。”

“也是因此，所谓的复制规则在五大圣地都是被列为禁术的，除了当今的五大圣地，估计也只有近百万年没落但是还苟延残喘的一些曾经的圣地掌握着这方面的知识了。”

李阳神色微微一凝：“五大圣地都将复制规则当做禁术了？”

云仙月擦了擦嘴，拿起茶壶喝了一口，回道：“明面上至少是这样了，但这世上总有很多人喜欢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例如今天来的那三名杀手，对于他们背后的组织来说，利益更重要，其他的只要不弄到台面上引起瞩目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超凡之上能不能复制？”

李阳问出关键问题。

云仙月摇头：“超凡之上并不能复制，否则这世界早就乱了，崩溃了，正是因为只能复制超凡，这在各大势力的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无法动摇更大势力的根基甚至利益，所以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花费那么多的功夫去追查围剿杜绝。”

李阳微微沉默，对五大圣地这个级别的势力来说，伪超凡确实不算什么，不需要特别担忧，但赤阳郡国连超凡都没几个，若是被这样的势力针对，恐怕根本无法阻挡。

云仙月目光看向窗外，漫不经心道：“要说可怕，你更应该留心的是天魔殿和地府，其余势力再可怕终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天魔殿和地府却已经和你产生了因果关联，你已经上了他们的棋盘。”

“地府和天魔殿相比谁更可怕？”

李阳疑惑问道。

对于天魔殿，李阳是觉得很恶心，很没有人性，几乎不能称之为人，说是杂种那是实至名归。

以异兽、魔兽等的身体碎片来取代自己的人类身体部件，这种拼接实在让李阳觉得无法接受，在李阳的观念中，哪怕人类和魔族成亲诞下子嗣，那至少也是完整的生命，都比这种要好很多倍。

云仙月难得略微沉默了一下，这次倒是没有回答，而是手指头指了指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