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闲刚想跳下来与他理论,尚未开口,忠勇侯提了一把椅子走了进来,砰的一声放在了苏浩风的身后,沉声说道:“闲丫头,新娘子,出门前,脚不占地。”
白柠闲心头一暖,站在了椅子上:“多谢外公。”
“你在这里拦着做什么?”苏震背着手,冷着脸瞧着白启年:“误了吉时,老夫自是要找你算账的!”
“岳父大人。”在忠勇侯苏震的面前,白启年终是矮了一截:“许多宾客都来观礼了,闲丫头应该先去厅中拜谢父母,再从正厅出门,才和规矩。”
“哦。”忠勇侯应了一声:“道理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句话,白启年都松了一口气,那么多人瞧着呢 ,若是忠勇侯不给他这面子,白家的脸岂不是就丢光了。
“只不过,你算是哪门子的父亲?这些年,你养过还是教过?难不成就为了你给了她一条命?”忠勇侯的声音越发冰冷的起来,说道最后的时候,声音里面都带着寒意让人一哆嗦。
当年,白启年使用卑劣的手段,让苏氏怀上了白柠闲,这才促成了这姻缘,这本就是苏家最不爽和痛恨的事情。
白启年敢这样说,说不得苏震今日要让他躺在这里。
白启年气的浑身发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好言劝:“岳父大人,不管怎么说,闲儿都是白家的姑娘,应该从白家大厅堂堂正正的出嫁,方显得珍贵。”
“呵呵。”忠勇侯瞥了他一眼,笑出了声:“我家闲丫头,得陛下恩典亲封的郡主,从宫中出嫁的。”
她堂堂郡主,还稀罕你这白家的什么玩意?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白启年一张脸都要憋绿了,冲着白柠闲开口:“闲儿,你到底是白家的女儿。”
“哦。”白柠闲淡淡应了一声:“那我的嫁妆不知道白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白启年:?
“对!”忠勇侯眼神一亮:“来人,去拿着单子对照一下小姐的嫁妆,千万不可有半丝的遗漏。”
“是!”
“岳父大人,不必了吧。”白启年连忙说道:“时候不早了,不如,让闲儿去吧。”
开什么玩笑,苏家清点假装这个事情,落在了宾客的眼中岂不是白家虐待了白柠闲?
况且,白柠闲不去正厅,苏家已经够丢人的了。
白柠闲知道白启年只怕要道德绑架,她懒得与他争吵,先下手为强。
他既然要招惹自己,给自己平添不痛快,那白家的人,今天,谁都别想痛快!
“岳父大人,让闲儿出门去吧。”
“不急,不急。”苏震挥了挥手:“既然你方才都说了,闲儿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有失身份,那就热热闹闹的吧。”
白启年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如同暴风雨的前夕一般,顷刻便要落下一场暴风雨。
若是旁人只怕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要跪下作缉了。
偏生,他遇到的是苏家。
是这一群什么风浪都见过的如狼似虎的将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