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祖宗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自己说是缺德事。
朱云烈得意,怎么,反正他的女人做什么都有理由和借口,管她好人坏人呢,因为那是他的女人啊。
张勇心想行,我说不过你个祖宗:“小的下去看看,侯夫人会不会进来。”
李延龄那边耳朵动了动,问婢女们:“你们有没有听见好像有人喊我?”
白果摇头:“这里谁会认出来您?”他们今天扮成了男人了,哈哈,这还是她第一次扮成男人呢,感觉真好,难怪大小姐天天想变成男人出门,真方便啊。
熟地点头:“奴婢好像也听见了。”
白果:“……”
这样会显得她很不合群,他们耳朵怎么可能那么好使。
“你不要小姐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要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们是婢女,可也要保持自己的本心,这样才能更好地为主人办事,人云亦云,直接找跟班就行了。
熟地看着李延龄神色郑重:“真的听见了。”
李延龄鼻子嗅了嗅,还闻到了熟悉的橙子香。
这是她闲来无事调的香油,桂花香气太重,九月的脐橙刚好成熟,喷在身上又不腻又高级,只此一家。
但是她自己都没用,只给了一个人。
李延龄站起来循着香气往外走,朱云烈听见脚步声给刘松文使眼色,刘松文想起来了,这个丫头说见过他,他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天呐,可他如今往哪里跑啊。
朱云熙一看台下已经布置好了,就缺一个说书的,说时迟那时快,从背后直接把刘文松推下去。
刘松文大叫一声,不过他会些功夫,落地的时候抓住桌子,直接站稳了,只是肚子硌到边角了,老天,小祖宗越来越坏了,自己人都谋杀。
下面人显然受到惊吓,开始骚动起来。
李延龄也被声音吸引,扶着栏杆往下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下面的异响吸引,而落下去的那个人,没等站稳就捂着脸跑了。
李延龄心中疑惑,却根本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朱云烈看她全身心投入到别的事情当中,揪掉胡子轻手轻脚地就要从她身后走过去。
“哎?”就是这个味道。
李延龄迅速转身,果然看见一个高大修长的少年,少年斧凿般的下颚紧抿着,显得俊脸桀骜严肃。
“阿俊!”李延龄叫道:“果然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朱云烈心想她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他回过头,佯装十分诧异:“延龄?哎呦,你怎么在这啊,好巧啊!”
是啊,怎么这么巧?
她是来应付姚素珍的,他来干什么?
李延龄把朱云烈叫到自己那边,问道:“你不是说跟水生爷爷他们出去学买卖吗,为什么撒谎?”
想了想皱眉道:“你躲着我?你就没认出来我?”
“哎呦,我怎么可能一下子认出来你嘛。”朱云熙把好看的眼睛眨巴成天真的样子,“你这明明是个男人的打扮嘛,你说我自己有那么漂亮的未婚妻不看,看个大男人干什么?那不是有病吗?”
白果暗暗翻白眼,油嘴滑舌,她好像明白大小姐非这小子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