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张怀瑾就绕着她的头发说,‘一起看过雪,就算到白头。’
他还说“延龄,你看我们头发铺在一起,谁说我们不是夫妻。”
不算。
他们头发没有打过结,生死都不在一起,怎么能算夫妻?
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商人罢了。
李延龄笑了笑,难以拒绝朱云烈阳光一样的笑脸,坐下来拿起干净的棉布。
朱云烈躺在她腿上,扎把眼睛看着她,“延龄!”
“嗯?”
李延龄有一下没一次地擦着,觉得岁月静好,如果可以,她想这样跟朱云烈一辈子。
朱云烈道:“我这么看你,你有鼻孔。”
说着伸出两个指头插在李延龄的鼻孔中:“小猪!”
李延龄:“……”
真的气死了,气死了。
就不能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李延龄用棉布打着他,“你给我起来,起来。”
她真的生气了,使劲推开朱云烈,朱云烈反手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压下去。
四目相对,他们的视线又含着情意地纠缠在一起,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李延龄推着朱云烈的肩膀:“你不是说你要正经一点吗?又来?”
朱云烈这次没有笑,温柔摸了摸她的小脸,语气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了,就想摸摸你,逗逗你,跟你做点什么!”
还想做的什么?
李延龄眯起眼睛。
朱云烈低头,看见李延龄的碎发跟自己的混在一起,他撑着胳膊把两把头发系在一起,然后拿起结给李延龄看:“这是不是就叫永结同心?延龄,我们要白首不相离。”
像是有什么东西蛰了心头,那种难言的酸涩从心头蔓延到指尖,李延龄轻轻碰触着发结,难以自信的看着朱云烈:“你真的愿意跟我永远在一起?”
朱云烈笑道:“当然了,难道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愿意!
她上辈子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没一个人真心的想娶她,朱云烈都给了她了。
她相信,他此时说的,就是真心话。
若不是真心,想不到会做这样的事,想不到会说这样的话。
“我……”李延龄想到自己不堪的上辈子,微微垂下眸子有些愧疚,“可我定过亲,你真的不介意,不嫌我吗?”
“你就算成亲了带孩子我也不嫌弃你。”朱云烈说了句等等。
然后从腰中摸出匕首,把他们的发结割下来,然后四处翻找,找到了红绳系起来。
想了想道:“再系一个,你一个我一个。”
李延龄抢过他手里的发结埋怨道:“多了就不值钱了,就一个就行了。”
反正他们会成亲,结为夫妻东西就放在一起,不分你我了。
朱云烈想到自己要先回宫,怕想他的小丫头,拿过发结道:“放在我这里,我保管,等你娶我进门,我再给你,万一你当负心女跟别人好了,我就拿着这个头发威胁你,到时候不当我的娘子,我就拿着头发给所有人看。”
说完好像她真的负心了,还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