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办也不行啊。”李延龄笑了,“你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难道你被捉住了,我们就能独善其身?不然生丝之前抢回来吧。”
太监是最难惹的一些人,因为三不管,皇帝统领,遇到了就跟吸血的蚂蟥一样,想甩都甩不掉。
阿俊没想到李延龄这么谨慎。
通常她这个年纪,碰见有人为自己出头那还不是脑袋一热什么都不顾了。
他遇到仗势欺人的女子太多了,这么小就要顾虑这么多事的、延龄是第一个。
心尖微微疼痛,看着她的顾虑的脸,他想抱抱她,可知道不是时候,最后忍住了。
“你放心好了,我怎么会被人认出来呢?”阿俊浅浅一笑,“太监得罪的人也不少,可以装作南来的海盗,山上的土匪,还可以装成是寿昌侯的人啊,反正我们手下天南海北的,什么人都有。”
“这样不好吧!”
李延龄还犹豫着,阿俊已经站起来了,一边往外走一边交代:“听我好消息。”
阿俊易了容貌来到医馆。
只往大堂那么一坐,六个身影就从四面八方而来。
“殿下!”
阿俊……不对,此时他应该叫太子朱云烈。
朱云了瞧着二郎腿,闲闲地扫视一圈,问道:“谁愿意为孤的女人赴汤蹈火?”
众人:“……”
他们都愿意为殿下效劳。
刘松文知道太子殿下为了女人乐不思蜀了,一个滑跪到了朱云烈脚下:“殿下,奴婢,奴婢,您有什么吩咐奴婢来。”
其他人:“……”
又被他抢了先,他不光腿快,嘴也快。
朱云烈勾唇一笑,“那就老刘你吧,附耳过来,孤告诉你怎么做……”
…………
府城衙门往西有个翠微湖,湖对岸原本是郡王府的地界,因为那位王爷在太祖事情谋反,被太祖给杀了,后来就有衙门陆续将此处作为公廨,如今这里是布政司的地界。
下午,一顶兰花小轿从公廨侧门而出,往城中最大的烟花巷而去。
烟花巷中有个春喜楼,里面的头牌弹得一手好扬琴。
小轿子里的男人想着扬琴的曲调,闭着眼轻轻地打着拍子。
突然轿子下沉,男人一个跟头摔出轿子。
他爬起来大怒,骂轿夫:“你们都没吃饱饭啊?不想活了?”
如此大声的时候,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奸细。
刘松文从轿子前面的胡同里走出来,叫道:“曹公公,别难为他们了,是我干的。”
王光伟回头一看,看见瓜子脸,眉目很凌厉的一个男人,男人似曾相识,可下巴上沾了胡子,让他有些认不出。
“您是……刘公公?”王光伟心下十分震惊,但是面上不显。
这刘松文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但是老祖宗那边传话过来,说太子失踪了,让他们几个留意些,刘松文出现在这里,莫非是太子找到了?
或者……太子出事了?
本来他们是平级的,能来布政司的人也都是老祖宗手下的亲信,老祖宗是伺候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