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举心想这丫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笑了笑道:“我有事,一会回来,你去休息吧。”
大小姐也没说一定要看着。
这丫鬟叫金蟾,是崔明玉得力的大丫头之一。
既然何明举都放话了,金蟾打了个哈欠,往外走,他们下人也是有地方住的,总站在这里让人觉得奇怪。
可她刚一转身,一阵眩晕袭过来了,金蟾挣扎都没挣扎,人就趴下了。
阿俊带着李延龄从房梁上下来,看一眼远走了的何明举,二人相视一笑,轻轻推开客房的门进去。
屋子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腥味,越靠近床铺味道越是浓郁,让人不由得会联想一些旖旎的画面。
阿俊偷偷打量李延龄,见她小脸微红抿紧了嘴,深怕他说什么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嘴角,这丫头也是懂得的,深怕他调戏他。
“我不想碰她!”阿俊突然回过神来道:“延龄你自己背着她吧。”
李延龄:“……”
她并没有什么洁癖病,不挨累才是真的。
“你便宜都被她占没了,怕什么,来,把她抗走。”
“那你会不会嫌弃我?”阿俊拉着李延龄的小手轻轻晃动,像个撒娇的孩子。
说的人家崔明玉像是什么破烂一样,好歹也是香喷喷的女孩子好不好。
李延龄推着阿俊道:“别闹,还有正经事呢。”
阿俊叹口气,只希望这个小丫头面上多正经背地里就多不正经就好了。
阿俊和李延龄分明把崔明玉和金蟾拖到寿昌侯所在的院子偏院。
因为知道这位侯爷在办私事,他的属下都离得远远的,所以两个人轻易就躲开了这些人的视线。
放好了崔明玉,李延龄把金蟾放在门口,现在的天气正好,冻不死人。
做完这一切,李延龄想了想,又回去把床单扯下来垫在崔明玉身子底下。
阿俊扔出一块从何明举身上偷来的玉佩仍在脚底,这才真正完成任务呢。
之后阿俊勾住她的腰,两个人跃上房顶逃得无影无踪。
崔明玉后半夜醒过来的,全身像是被马车辗过,疼得她不想起身。
原来第一次这么难受。
知道是事情成了,可是她记不清对方的脸了,只记得她用处之前祖母教的十八般技艺,不断地索取讨好,对方却不是十分勇猛,没两下就缴械投降了。
然后她就沉沉地睡过去。
旁边空荡荡的,显然没人,莫非寿昌侯想不负责任,或者根本不是寿昌侯本人?
她是怎么进屋的她想不起来了。
一种深深的恐惧瞬间占满身心,寿昌侯不负责任不要紧,她有的是办法,可如果是别人就死了,她只能死路一条。
崔明玉穿好衣服打开门,先看院子是寿昌侯住的,多少能给她一点安慰,又看金蟾还在,把人叫醒:“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昨晚的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