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站起来指着潘丽:“你个贱人,你自己偷人就偷人,还要污蔑我?”
潘丽一副蛇妖歪歪扭扭的样子说话:“我可是被人陷害的,不然大太太把那些人都叫出来对峙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陷害李延龄可比通奸罪名小多了。
因此徐氏才匆匆把人都打发了,就怕潘丽来这一手。
徐氏呸了声:“你都被家里女眷看遍了,哪来的脸说自己冤枉。”
“你……”
李如崧看潘丽急得哭了,呵斥道:“好了,现在说的不是你们的事,是有人要谋害我娘。”
徐氏不依不饶道:“是你的母狗自己出来咬人。”
李如崧气地一拍桌子道:“徐月恒你嘴巴放干净了,就你还大户人家出身呢,比个泼妇都不如,丽娘再不好,也不会向你这么没规矩。”
“李如崧你凭良心说,我端庄正派大太太不比你那勾栏院里的母狗强多了?”
李如崧又要发作,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道:“你们如果没事,我就下去了。”
李如崧回过神来道:“谁给你说的规矩,主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这个凶手还想跑了?”
阿俊也不恼,挑眉道:“我到底是不是凶手,等官府的仵作来了就知道了,如果大老爷有证据,那我立马认罪。”
徐氏听了也安静下来,还是先查到证据了再说。
送消息来的是廖青。
他进来的时候,喘息还不稳。
额头上后背都是汗。
徐氏忙让青莲姑姑给他倒一杯凉茶。
廖青连声道谢,喝了茶水,只感觉痛快地呼一口气。
看了李如崧一眼,见徐氏着急地看着自己,并没有把其他人赶走,他收回视线,然后恭敬道:“仵作说,确实是淹死的,不过生前应该是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被人推下去的。”
“应该?只是应该怎么行呢?有没有发现别的线索?”李如崧不耐烦道。
潘丽捧着胸口,也是十分急躁。
廖青道:“有,珍珠指甲缝隙中有人的皮肉,三根指甲都有,仵作的意思,推人者,胳膊或者手臂肯定有伤寒,如果是咱们家的人,只要验一验伤口,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徐氏眉目微凝,冷声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草菅人命!”
是啊,还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或许只是为了大房乱。
这可不是一条人命,如果不是阿俊发现了老太太,是两条啊。
纵然可能跟潘丽有关的,但是潘丽没有亲自行动,外面有个刽子手,这人也真的心狠手辣。
青莲姑姑在一旁听的都心惊胆战的。
阿俊笑了笑道:“有线索就好。”
说着挽起手臂上的袖子,露出两只蜜色结实的手臂,手臂上虽然也有几条细细伤痕,但都十分陈旧,没有一点红色新鲜的样子。
不是他。
徐氏松了口气,对着李如崧呸了声:“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如崧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