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正兴致勃勃地准备去探查,却又被她挥剑拦下了,“你别动。”
黑一不理解。他为何不能动了?
“黑一,姑娘这么说定然是有她的道理,别添乱。”沈玄担心他与她动手,连忙出声劝导。
可明眼人都能听出他对她的偏袒。
黑一气的眼睛都瞪大了。这沈玄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们才是一路人,为什么他要对这个女人百般维护?
脖颈间的冰冷似乎更加明显了。
……罢了,他不动便不动。
他们的搜寻很仔细,却也还是无功而返。慕惜月抱着剑,盯着祭坛若有所思,沈玄和黑一面面相觑。
“你方才看见了什么?”慕惜月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室短暂的安宁。
黑一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自己。拧着眉思索了一番,便如实回答:“祭坛,虫子,剑。”
这答案自然不是慕惜月想听见的。她皱了眉,手腕未动,那长剑似乎又要动了。
“她是问你幻境所见之物。”沈玄怕她挥剑,只好皱着眉,认命地当起了翻译。
黑一耳根爆红。方才那幻境……他所见之物,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那两双眼睛还在看着他,他觉得,自己若是不如实招待,定然是要被他们逼问。逼问和主动说出,那还是有点差别的。
于是,他开口了:“那是一个女子……”
这一室只剩下他断断续续的叙述。有些不方便讲的,他下意识地省略了。可当二人的目光刺在他的身上,也许说出来会更好一些。
等他说完,便是三个人的沉默。
慕惜月消化了好一阵,才将视线投向了沈玄。意思很明显了。
沈玄抿唇,垂下了眼,“黑一方才形容的,应当是他的心悦之人。而我看见的,也是我的心悦之人。”
心悦之人吗?
慕惜月眼前又划过了那树下白衣人的脸庞。她心悦他吗?
似乎并不是。
罢了,此事稍后再议。
“那幻境也是引着我们去祭坛的。”这一点是他们都能肯定的。虽然真正被引诱的也只有黑一一个人罢了。
沈玄皱着眉仔细分析:“我们现在也是不得不靠近祭坛的。区别就是清醒与不清醒罢了。”
清醒与不清醒,他忽的有了想法。
这密室的主人应当是想让他们忽视祭坛的异样,才大费周章地设计了这幻镜。
“破局的关键,还是在祭坛之上。”他目光坚定而灼热。
慕惜月点了点头,而后忽得闻见了一股子奇异的味道,熟悉而又让人头疼。
那气味儿越来越浓,她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沈玄的面色有些挣扎,似乎是在努力斗争。至于黑一……那家伙不提也罢。
眼前忽的多了一片烟雾,又是障眼法了。只不过,这似乎并不是单纯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