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这么久,本说着过来分级隔离能够治好我们,可是现在我们得到的是什么?是病情加重!我原只是轻症,他们却不管不顾,以至于现在成了中症!他们就是一群伪君子!”一个青年男人在那里叫喊着。
紧接着就有越来越多的人附和。
人群之中倒也还是有几个清醒的人,他们试图辩解:“可他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另一方的人冷笑着说道:“我看他们是尽力去治那些高官了!凭什么娴亲王夫感染了就没有被隔离?我听说他的病情就快好了,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好?为什么偏要牺牲我们?”
这话咄咄逼人,让那几个清醒的人失了声。他们之后也尝试着辩解,可都淹没在一片骂声之中。甚至有人想要动手推搡他们。局势一时之间变得十分混乱。
慕惜月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的,“住手。”
这一句话里蕴含着内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混乱的场面忽的安静了一下,人群将视线投向了慕惜月。
她冷声道:“为何闹?”
一群人就又开始叽叽喳喳,吵得慕惜月甚是头疼。
“一个人说便够了。”她的声音更冷了。
那一群人也就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最后推选了一个人出来讲。那人就是刚才讲话声音最大的那一个。
“我们就是想要一个公道。为什么王夫可以先被治疗,为什么王夫可以不用隔离,为什么我们就要越病越重?”他声嘶力竭的模样引起了在场的民众的共鸣。
“我告诉你们为什么。”忽的一个嘹亮的女声响起。
慕惜月偏头去看,是韩宁。韩宁到了,剩下的事情到也不用她继续讲了。
“你是谁?你凭什么?”那男人当即呛声道。等说完了再看一眼韩宁,忽的觉得有点眼熟。
韩宁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朗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说的话。”
众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这是韩宁。既然是韩宁,那么他们也愿意听她的话了。
“为何先救王夫?因为王夫需要处理云泽的众多琐事,你们敢说你们能处理的过来?如若不能,那先救王夫何错之有?”她说。
“为何王夫不用隔离?那是因为你们没瞧见,王夫整日都将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和外界的人接触,生怕过了病给旁人。”她继续说。
说到这时,那些病患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她便继续了最后一个问题的阐述,“你们轻症的说自己病重了,那可曾问过那些重症的?他们可病重了?”
众人便是一阵沉默。最后是一个原先的重症患者开了口,“我原是重症,如今已是中症了。我很感激娴亲王。”
此话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