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薇想把它的脑袋推出去,奈何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你长得也太快了吧。”顾若薇放弃了,任由这只哈士奇马伸着脑袋。
半个多月前,饭盆还得仰着头才能够到马车的车窗,现在已经长到和车窗平齐了。
御史台的马车比其他的马车更为高大宽敞,饭盆这还没满一岁,就比得上别的马两三岁的体格了。
马车外的韩子越嘴角抽搐,饭盆一边跟着马车向前走,一边把脑袋搁在车窗里面,从旁边看,滑稽无比。
这时空中传来几声高亢的鹰唳,韩子越抬头,烈阳和狂风让他眯起眼睛。
不过就算他看不清,也知道这是另一个祖宗来了。
吱吱站在马车顶上,占去大半个地方,乌黑光亮的羽毛,锐利的眼神,整只老鹰威风凛凛。
马车的车顶不太好落脚,它锋利的脚爪,紧紧地扣住边沿,内嵌金属的轿顶在它的爪子面前,像是豆腐一样。
周围的侍卫,几乎所有人,都偏着脑袋去看它,感叹它的巨大,它的的矫健,沉迷于这只猛禽的王者气派。
它又叫了两声,这次是冲着饭盆。
饭盆的脑袋依旧开在窗户里,一副我听不见的样子。
顾若薇烦不胜烦,别的美女,都是被两个帅哥争来争去,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了两只畜生?
吱吱看饭盆不搭理自己,轻扇翅膀,朝着饭盆的背上落。
饭盆脑袋在窗户里,但是背上和长了眼睛一样,灵巧的躲过吱吱。
可惜长了翅膀的就是不一样,吱吱随便一歪就调整过来,爪子勾着饭盆的鬃毛。
饭盆不爽地抽出脑袋,转身去咬吱吱,吱吱又躲开。
一鸟一马,就这么在官道上打起架来。
顾若薇关窗速度一流,任凭它们在外面怎么打都不开窗,坐在里面和秋莹说话。
至于刘瑾春为什么没在。
只能说他圣宠过剩,陪着老皇帝坐龙辇去了。
六匹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拉车,车壁上镶嵌有金银,宝石和珍珠,尽显皇家的尊贵气派。
“什么时候我也能坐坐龙辇?”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顾若薇嘴说出来,秋莹已经丝毫不惊讶了,她张口说起这几日彭俊的动作。
“彭将军在御史台受了伤,城外北庭府州的士兵,个个怨气冲天,武官那边也传了个遍,顾小姐小心这次狩猎,两方给你制造麻烦。”
顾若薇惊道:“他竟然还叫人知道他自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