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她还在陈府的时候吧。”龟公把他们引到左边的小楼前,“也怪不得你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处境?什么处境?”顾若薇问道。
龟公叹气道:“陈公子一家判处夷去三族,月影性命虽然无忧,但没了大靠山,楼里面没了固定外水,假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她给关起来了。你要是来打秋风,只怕时机不巧。”
这龟公误会了顾若薇的来意。
顾若薇摇头,抽出袖子里的银票:“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送钱的。”
“嗯?”看见大面额的银票,龟公的眼睛瞬间变成斗鸡眼。
一百两!!!
龟公的表情一下就变了,点头哈腰,眼神炙热,仿佛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看见家里人来接他。
“月影就在里面,这位姑娘和公子,你们随意,随意。”龟公拍拍门板,提醒里面的月影,“月影姑娘,你老乡找你来了。”
“这门怎么锁着?”顾若薇看见门上硕大的一个挂锁道。
龟公无奈,“这小的就没办法了,这锁就花妈妈有钥匙,这会儿,她出去了,不在楼里。”
月影这是走到大门前,透过稀薄的窗纱看清来人,惊喜道:“是你!”
顾若薇点头,“稍等一下哈。”
看着锁头,韩子越料到它只怕命不久矣。
“咔”
手指粗的铜锁被揪断,除了韩子越,龟公和月影都是一脸震惊加茫然。
坏掉的锁头让顾若薇放在龟公的手里,“你们这楼破,锁也不太结实呢。”
龟公:“......”
打发走了一脸呆滞的龟公,顾若薇坐下来,想和月影好好说说话。
屋子破旧不是假话,外面看着破,里面更破,一张硬板床,腿脚不齐的桌子,两把凳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顾小姐见谅啊,这里只有凉水。”月影不好意思地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尴尬地看向韩子越。
这里只有一个杯子......
韩子越摆手,道:“没事儿,我不用了。”
“要不你去院子里等我,顺便练练你的剑术,基本功不能荒废啊。”顾若薇语重心长道。
“你好意思说我......”自己一天除了吃就是翻墙去见宁王。
后面半句韩子越没说出来,因为他发现说出来了更伤人,他日日勤奋练功,还比不上眼前这个天天偷懒的人。
之前十年,他都被“你是练武奇才”这样的夸赞环绕,就连一开始不乐意收下他的前宗师王彦忠王武师,在收他为徒之后,也是赞赏有加。
天才少年的自信摧毁,就在眨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