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薇看到这样的情况,只好闭嘴,暂时不去触这位老人的霉头。
过了一会儿,刘瑾春自己说道:“宁王殿下会与我们一同乘船入京。”
“坐同一条船吗?”
刘瑾春点头,看着她的目光饱含深意:“这位殿下素来不喜与别人同行。”
所以不会是你开口,让他与我们一起走的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顾若薇看回去。
你是。刘瑾春的目光如是说道。
顾若薇眼神对战败下阵来,插科打诨道:“咳咳,这和父亲你一道,怎么能说是别人呢,您和皇帝情同手足,算起来就是宁王殿下的叔叔大伯,都是一家人。”
“呵呵,谁和谁‘一家人’,可说不好。”刘瑾春道。
顾若薇:......你阴阳怪气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
“我发现,你刚刚的样子,倒有点我们家顾老头那个味儿了。”顾若薇忍不住说道。
刘瑾春:“你是说顾将军?”
“不是。”顾若薇摇头,“我爹不是并不是什么顾将军,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刘瑾春定定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安静了一会儿,顾若薇到底还是没有细说,“说了你也不知道,总而言之,吵吵闹闹就是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
听了她的话,刘瑾春也没有多问,剩下的路程,两人一路无言。
水运,是宛城往京里运送铁矿的主要运输途径。自然而然的,桐花港,也发展成了一个不小的港口城市。
只是往常,这里停泊的,大都是运输矿石的大船,外表粗放,只求尽可能多的装运矿石。
今日,码头上竟然停了一艘比运送矿石的船还要大的商船,船体宽大,外面刷一层亮漆,看上去威武雄壮,彰显着船主人身份的尊贵。
再看那船旁边,停着好些马车,无数健硕魁梧的下人上上下下搬送着木箱。
顾若薇先一步走下马车,左右张望,没有看见叶之璟,也没有看见元智。
“走吧。”刘瑾春示意她上船。
“不是说我们要和宁王殿下一起走吗?怎么不见他们人。”
刘瑾春不想和她老围着宁王说事儿,道:“皇子行踪,不敢窥探。”
我信你这个糟老头子个鬼嘞。你还有不敢的事情?
枫姑姑这时候说道:“顾小姐还是先上船歇息吧,早上的时候,您不是还说没休息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