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衍这个样子，越傅川虽然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所以……你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

将自己的表情收了起来，越傅川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苏婉而来。”

“我有这么无聊吗？”

视线在越傅川身上一瞥，陆衍随意在一旁坐下：“你对苏婉儿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陆兄……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没有想到会从陆衍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越傅川明显就是一愣：“她是平王遗孤，又是父皇亲封的康显郡主，按理说，她比这京城中所有的官家小姐，都更有价值。”

“所以？”

越傅川的话让陆衍眸色一暗。

他晦明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要越傅川说错一个字，他大有直接离开的打算。

“陆兄，我不就是这么说了一句，你看你……”

十分清楚地感受到陆衍状态不对劲，越傅川在看见他变了脸色后，连忙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你放心，我对兄弟的女人一向没兴趣。”

“二皇子慎言。”

陆衍皱着眉。

见越傅川的情绪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也能猜到一二。

“你跟苏婉……”

“陆兄，我跟康显郡主可是清清白白的，”三指并拢，越傅川一本正经地看着陆衍，“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郡主才对。”

这话……

想了想苏婉的性子，陆衍手指摸上自己的下巴。

不得不说，就苏婉这种“挑剔”的人，确实不会跟越傅川有什么。

他究竟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越傅川将陆衍的表情收进自己的眼底，明明是在安慰陆衍，现在倒好，他竟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跟她谈妥了什么？”

陆衍虽然有些时间没有见到越傅川，不过对于这个人，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具体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说了，”本来就答应了苏婉，越傅川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快速打断了他，“说吧，你今天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之前的“活泼”，越傅川眸色一收。

原本还轻松着的宫殿，现在一片冷清，陆衍只反应了一下，便将所有情绪敛了起来：“四皇子。”

三个字，让越傅川的嘴角勾了起来。

他手搭在桌案上，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还是忍不住了？”

“之前是因为没有激化你们之间的矛盾，所以才能支撑这么长时间……”

陆衍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将收集到的信息放在越傅川手里，陆衍就算不用多说，越傅川自己也有了想法。

“陆兄，”越傅川抬起头，“要是之后遇到紧急情况，你……”

“我会保住自己的命。”

言简意赅。

陆衍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越傅川动作一顿，他看了一眼陆衍，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忽地，笑了起来：“不错，只要有命在，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