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他们谈论,怎么你们两个自己还说上了?”
沐白川见越恒的目光迟迟没有从“甄墨”身上移开,他故意将自己的身子侧了一下:“来了就高高兴兴的便是,这种恼人的事情,不值得浪费时间在它上面。”
沐白川是有私心的。
他跟越恒认识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对方的性子。
“甄墨”这话虽然说得含糊,但是对于越恒来说,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肯定他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这贤弟的运气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明明之前已经冠冕堂皇地拒绝了越恒的邀请,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又这般对他的口味。
这一点,苏婉自己心里也清楚。
只是,经过最近几次见面,她对越恒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尤其,之前有了血罗刹那一番推动,不管是越恒还是越傅川,现在对彼此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苏婉这话,是故意说出来刺激越恒的。
“我与甄兄素来投缘,不过就是闲聊两句罢了,”沐白川的提醒被越恒听进了心里,他微微笑了一下,“行了,这种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借甄兄吉言。”
这甄墨果然是自己想要的人。
越恒低下头,修长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酒杯,额间,几缕发丝将他的神情全部遮掩了起来。
他得想个办法,让这个人为他所用才行。
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见着越恒这般模样,苏婉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不过也好,他对自己的心思一向都摆在台面上,比起血罗刹来说,这样的人,更好解决才是。
酒过三巡。
在永乐候府待了好些时辰后,苏婉总算是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的身影刚出现在醉仙居,等在一旁的柳烟离,直接将她拉到了楼上的雅间里:“婉儿,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今天一天,柳烟离的注意力都在苏婉身上。
她本以为作为沐白川的结拜兄弟,“甄墨”虽然能获得一定的优待,但是不想对方竟然直接将她拉到了身边去坐。
因此,柳烟离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她就怕苏婉会出什么纰漏!
“我说错什么了?”
心里明白柳烟离在担心什么,苏婉不慌不忙地开口道:“你也知道越恒现在是什么心思,就算我不这么说,他也会逼我说出这句话。”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柳烟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你也不能……”
她咬着唇,思索着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苏婉。
“这朝中早就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二皇子的人,一派,就是跟四皇子有关,”苏婉随意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你作为沐白川未过门的妻子,虽然柳家没有明确自己的阵营,但是也难免有些人,会将你们跟越恒挂上钩。”
“我父亲素来不喜欢掺和这些事情,”柳烟离寻思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词语,索性,她就放弃了之前的想法,“而且,就算我与世子真的成了亲,依照他的性子,也不会让我卷进这样的事情中。”
“你确定吗?”
苏婉抬眸,清亮的双眼带了几分摄动人心的目光,就连声音,也像是直接穿透了人心一般:“就算你认为沐白川不会这么做,但是……永乐候府呢?等你跟沐白川成亲后,柳家与永乐候府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情况,由不得你了。”
这,是必然的结果。
苏婉如今说出来,不过是想让柳烟离心里有个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