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的话顿了顿,微微活动手上的筋骨,嘴角的笑意越发冰冷,“我也不介意让你们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丢人,只不过,一会你们若是被我打包丢出去的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否则,我可会瞧不起你们的!”
她故意将这句话咬的极重,盯着南柔。
“你……”
南柔脸一黑,没有开口,反倒是她周围的几个女人,纷纷流露出不满的情绪,恶狠狠的瞪着苏婉,讥讽道:“你好歹也是平王府的嫡女,没想到居然这么粗略,说话做事,都透露着一股乡野的土气!”
“就是,简直太没有教养了,不过也对,自小生母就去世了,没有母亲教导的人,哪里还指望她懂什么规矩体统呢!”
“当初平王爷离世,她都不曾有过半点上心,依旧流连烟柳,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咱们大越的耻辱!”
几个人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苏婉描述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而南柔此时,脸色稍微好转,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幽深的盯着她,“郡主,好大的火气!殊不知气大伤身,看来您的医术,还没有练到家啊!”
苏婉冷漠的扫了她们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从门口传来暴躁女声。
“你们一个个,都在说什么狗屁话!”柳若离冷眉紧锁,径直走向苏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就差指着南柔的鼻子怒声道:“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嘴却能说的紧,既然如此能说会道,怎么不见你们在疫病的时候出一份力!”
“哼,她到是出力了,趁着国难当头,售卖假药,赚黑心的银子!”
“就是就是,这种行为,就算是按着我的头,我也不齿!”
“要不然你做不成郡主,还是人家有本事,什么银子都敢挣,什么钱都敢花,也不怕来日遭报应!”
“……”
“你,你们简直是胡言乱语!”柳烟离被她们的明嘲暗讽气得够呛,眼看着说不过,只恨不得撸起袖子,直接将她们暴打一顿,扔到街上去。
“疫病最初的时候,草药紧张,是她缩减了平王府的用度,才让百姓有药可用,她可是冒着被感染的危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贩卖假药,也绝对不屑贩卖假药的!”
她的反驳并没有得到女人们的认可,反而得到了嗤笑。
南柔目光幽幽,冷声道:“可是,那药的确是出自平王府,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我们知道柳小姐和郡主交好,可就算是再好,也应该无愧本心,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吧!难道那些假药害的性命,在柳小姐的心里就不值一提吗?”
“还是说,柳小姐如此偏袒郡主,是因为假药的事情,也有你……”
看着她想要将事情牵扯到柳烟离的身上,苏婉眸光冰冷,散发出锐利森冷的光芒,厉声道:“原来丞相府就是这样教导子女的,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随意攀诬,莫非,由丞相经手的案子里,也有如此这般想当然的时候吗?”
“你,你胡说!”
听她牵扯自己的父亲,南柔心下一紧,急忙反驳。
而苏婉面对她的紧张,笑容越发灿烂,站起身朝着她微微走去,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