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胡说!”
掌柜的气急败坏,怒目相对的望着他们,随后恶狠狠的转向苏婉,厉声道:“就是你,若你是清白的话,怎么不敢和我上公堂呢!”
听着他的话,苏婉只觉得好笑,也不多做纠缠,一同跟着官差离开。
衙门——
苏婉上堂的时候,没想到四皇子越恒也在,愣住片刻,随即立刻将头低下去,虽然她换了一张脸,却也终究还是怕被发现。
“大人,小人要状告此人,她偷了我的银票!”还没等到县令坐稳,掌柜的便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起来。
县令望了一眼旁边的越恒,见他低着头,随意的把弄着手上的东西,心下一松,顿时拍向惊堂木,呵斥道:“肃静,堂下男子,本官问了才能答话!”
掌柜的身形一颤,收了哭声,畏惧的低下头,和身旁不卑不亢的苏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来说!”
县令扫了一眼,对苏婉多些好感。
掌柜的嗫嚅着嘴唇,想要反对,却被冰冷的目光吓的哆嗦。
“是他贪图我的盘缠,晚上派人来偷,没有得手,就想出了这条阴毒的办法,恶意的诬陷我,还请大人明查!”
苏婉声音淡漠,即便是被人冤枉,脸上也没有浮现出半点慌张的神色,反而从容应对让,条理清晰的为自己辩解道:“我身上的银两有数,若真的是他的,他就应该能说出一个数额,哪怕是说出相似的,也可以!”
“嗯,你说的有道理!”
县令点点头,望向跪着的男人,厉声道:“你丢了多少的银票,从实招来,若有不是的地方,可要小心……”
他面带深意,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十分的清楚。
掌柜的额头不断往外渗出汗水,犹犹豫豫的猜测了一个大概的数额,“小人,小人丢了差不多五十两银子!”
在他们这个小地方,五十两已经算得上天价。
苏婉眸光微深,泛着寒意,从怀中掏出一叠整齐的银票,数额足足有一千两左右,“大人可以派人清点一下,若是像他所说,我已经有这么多的银钱,何必偷他那区区的五十两银子呢!”
掌柜的心中暗恨,却已经为时已晚,他只能咬紧牙关,抵死不认,一口咬定就是苏婉投了银子,“大人,这贼偷东西,那有什么道理可言!”
见他铁了心的攀诬自己,苏婉冷笑,眸光逐渐凌厉,声音冷若冰窖,指着手中的银票道:“好,既然是我偷了他的银子,那他的客栈,迎来送往,肯定五湖四海,什么人都有,银票上面的连号,也必定不一样!”
说罢,她还望向县令,见他点点头,方才继续道:“我的这些银票,是临出京城时在银庄兑换的,不仅仅算是连号的,而且还有京城的银庄的特殊标志,每一张!”
她将‘每一张’三个字咬的及重,冷眼斜视着身侧的男人,只见他彻底绝望,双腿一软,整个人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