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当着皇上的面又将事情的原委哭诉了一遍,要取他性皇上命仵作给死去的嬷嬷验尸。
苏婉行礼上前,仔细检查了嬷嬷的尸体,又检查了食用过的银耳羹,说道:“回皇上娘娘,这位姑姑的确是食用了有毒的银耳羹,中毒身亡。这银耳羹中的毒名为甜螺花,与姑姑所中之毒一致。”
娴贵妃哭的更甚:“陛下,定是有人嫉妒臣妾,要取臣妾性命,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皱着眉头吩咐陆衍:“陆爱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这满屋的人连同御膳房你尽可带回大理寺审理。”
陆衍作揖应了声“是”,命人将可疑之人全数带回。
大理寺这样的地方卑贱的婢子进去,能有几个活着出来,呜呜咽咽的哭声立刻响了起来,突然有人挣脱束缚跑到陆衍和皇上面前跪下:“奴婢知道是何人下的毒!”
苏婉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看着这一幕。
皇上问道:“你知道?”
宫娥看起来甚是害怕的点头:“奴婢亲眼看到的,那一日娘娘派奴婢去领月供,奴婢走错了路,误入一处小径,听到二皇子跟小舞说,让她趁娘娘不注意,将一包东西放到娘娘的饭食中。”
皇上瞳孔陡然一紧:“谁?!”
宫娥颤抖着说:“二皇子……是二皇子!”
皇上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满屋的人尽数跪下,大气不敢吭一声。
越傅则是皇上跟皇后唯一的儿子,皇上乍然听到有人这样指认越傅则,怎能不生气。
“你可知道诬陷皇子是何等大罪!”
宫娥吓得冷汗频下:“奴、奴婢知道,所以奴婢才不敢乱说!”
皇上勒令陆衍调查清楚,陆衍命人将老嬷嬷的尸体带走,将供人二皇子的宫娥一并带回了大理寺。
出宫路上,陆衍见苏婉一直低头沉思,问道:“刚才在皇上面前,肯定还有没说出来的线索吧?你觉得不是二皇子,对吗。”
苏婉直言道:“是。甜螺花对生长环境十分挑剔,只生活在潮湿的湿地,而且这种毒物的炼制非常繁琐,二皇子常年在宫中,怎么会有甜螺花这样的毒物。”
陆衍提醒她道:“还记得血罗刹组织的根基在哪儿吗?”
苏婉一点即悟:“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血罗刹有关?”
苏婉想起那个叫血罗刹的人,这人骗她一次,她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下次见到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苏婉回了婉约阁,推门而入却发现自己抽屉里的东西乱糟糟的,里头她刚提炼好的一瓶血清也消失不见。
苏婉立刻到门口叫人,发现采薇和幼白也不在屋内,她隐约的听到有人在训斥奴婢,循着声音过去,发现正有个年纪不小的老嬷嬷拿着长杆逼着府里的侍婢剥莲蓬,采薇也在其中。
苏婉皱着眉头过去将采薇扶起来:“是谁让你来这做工的?”
老嬷嬷趾高气昂的看了苏婉一眼:“您就是嫡小姐吧,奴婢是秦侧妃的奶娘,受侧妃之命入府伺候,发现府中的奴婢大都懒惰的要命,特地给她们先上上规矩。”
苏婉将采薇拦在身后:“本郡主的贴身侍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