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喜欢吃梅菜扣肉,而我却不喜欢吃……”王小二有些懵。
“这么说,毒是单独下在那份梅菜扣肉里的?”
苏婉勾唇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正如我刚才呈上的证据,你和你母亲一向不对付,经常对她呼来骂去,今儿个怎么舍得带她上酒楼来吃饭?
并且还刻意点了一道你并不喜欢吃的梅菜扣肉,而且好巧不巧的,那道梅菜扣肉里刚好就有毒,你该不会是早有预谋,故意利用我们酒楼,除掉你的母亲吧!”
她的话音刚落下,王小二就沉不住气的张牙舞爪了起来,“你放屁,你简直就是在颠倒黑白,我怎么可能害我母亲,分明就是你们酒楼,将我母亲毒害了。”
他眸子里露出的恨意,像是要将苏婉碎尸万段。
这一幕落到坐着的两个男人眼里,瞬间就让他们变了脸色。
“京兆尹大人,这个王小二好像是在藐视公堂啊!”柳寒晟阴沉着一双眸子,装作漫不经心地提点道。
京兆尹此时如坐针毡,听了柳寒晟的话,想都没想,就冲着王小二呵斥道:“原告,公堂之上不可出口成脏,不可大声喧哗,若有下次,直接仗责十大板子,以儆效尤!”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王小二见自己处于劣势,虽有些不甘心,此时还是咽下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苏婉眯了眯眸子,见王小二彻底泄了气,不动声色的趁热打铁道:“通过我上述的种种疑点,我有理由怀疑,原告是因为想要骗取一笔巨额的赔偿金,利用他母亲的死,故意诬告我们酒楼。”
闻言,京兆尹面露难色的将目光转到了坐着的两人身上,“两位,你们看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这是你在断案,又不是我们,若是连个小案子都看不明白,那朝廷养你有何用啊?”
沐白川眯了眯眼眸,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将茅头指向了京兆尹。
“是,永侯世子教训得是。”
京兆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装作厉声问道:“原告,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你可不要听他的一派胡言,他说的这些都只是他个人的恶意揣测,根本就不能以此认定断定我就是诬告啊,我母亲的死真的是他们酒楼所为,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说着,王小二跪了下来,朝着京兆尹磕了一个响头。
之前,他给京兆尹塞了不少银子,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在他能指望住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贪财无道的京兆尹了。
若非他被人威胁,那人又给了他一笔不菲的酬金,他怎么样也没有胆子毒杀了自己的母亲,嫁祸给风头正盛的醉仙居。
苏婉不等京兆尹开口,逮准时机,毫不客气的补刀道:“你现在知道凭一面之词不能断定了,那你之前怎么能凭自己的一面之词给我们酒楼的君安等人扣上如此大的罪名?
王小二,你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你究竟是要自己招,还是我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