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烟心中悸动不已,没想到齐北渊竟为她做到了这等地步。
看着齐北渊眼角的红痕,凤南烟心中更是心酸,都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日子里,齐北渊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她主动上前,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努力在齐北渊印下一个香吻:“这段时间真是辛苦王爷了。”
齐北渊大手搭在凤南烟的腰边,叹息:“你就只管这个时候撩拨我,只要你平安,便是本王做什么,都无所谓的了。”
他双手拽过凤南烟身后的锦被,牢牢地裹在凤南烟身上,心满意足地闻着怀中熟悉的味道,这才觉得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仿佛一瞬间,被人从地狱拉回了人间一般。
“往后可不要再这般胡闹了,自己当了母妃,竟还不知道。”
凤南烟也还是后怕的,她的小腹里面,孕育着一个坚强的生命。
“好了,章密说了你不应当忧思,旁的事情就不要再管了,可还记得究竟是怎么从崖上掉下去的?”
凤南烟心神一凛,这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齐北渊搂着凤南烟,自是清楚凤南烟的反应,低头问:“怎么了,是觉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凤南烟心中有数,她生气木兰佳宁竟然敢对自己下手,却也不能将这件事情直接告给齐北渊。
木兰佳宁是回疆公主,跟齐北渊联姻,本就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
齐北渊本就不喜木兰佳宁,依照齐北渊的脾气,她将木兰佳宁推自己下悬崖的事情告发出去,齐北渊必定会让皇上赐休书下来的。
且不说她手上并没有证据,就算她说了,告到皇上那边,为了两邦安好,这件事情必定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生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身上有伤,腹腔里还有一个孩子,再不能做这样劳心劳力的事情了。
而且她看木兰佳宁今日的表现,也不完全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由得心生一计。
齐北渊不放心地追问:“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叫章密过来。”
凤南烟连忙拦住他:“不是身子不舒服,就是想不起来当日究竟发生什么了,仔细一想,便觉得有些头疼,不去想还好些。”
齐北渊自是不怀疑,凤南烟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光是平安无事就已经是不行当中的万幸了,若是说有些后遗症,也是说得过去的。
他连忙将凤南烟摁在软绵的被褥上:“好了,这件事情是本王的错,不想便不想了,赶紧休息才是正事。”
齐北渊吹熄了蜡烛,仔细将凤南烟的头发整理好,搂着凤南烟合上了双眼。
这些日子他身心俱疲,现下凤南烟总算是醒了过来,紧紧绷着的神经一放松,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