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川朝她点点头。
“你放心,老师向来公义,既然管了这事,就一定会管到底。”
他只顾着安抚赵宜年的情绪,没注意到老者看向他的目光,变得饶有兴致起来。
这一番变故,再加上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两个男人,路边越来越多的人放缓脚步,甚至停下来好奇围观。
赵宜年得到了齐锦川的承诺,又约好了明天在东福来详谈。
双方很快道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齐锦川扶着老者上了马车,等待车夫把那两人先送到城门守军处羁押,再回来接他们。
老者闭目养神了一阵,忽然开口道,“这位赵姑娘倒是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齐锦川难得地有点好奇。
“老师想象中的她是什么样?”
面对牢狱之灾如此镇定,还能给他出那么刁钻的主意解决酒楼的口碑危机,自然应该是年纪更大些,更市侩精明一些,也没有如此的...漂亮。
老者想到刚才齐锦川看赵宜年的目光,骤然睁开双眼,仔仔细细把他打量了一番。
充满怀疑的目光,把他弄得一头雾水。
“老师,到底怎么了?”
老者没有解释,反而问道,“你刚才跟她约了明天详谈?”
他点点头,认真道“我想再问她一次,愿不愿意来帮我打理酒楼。”
这两天事情解决得超乎寻常顺利,再次让他坚定了这个信念,如果赵宜年愿意帮他,那能离开大平镇也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老者沉思了片刻道,“如果你信任她的话,不妨再对她坦诚一些。”
齐锦川愣了愣。
他继续解释,“我见她刚才说话做事都比较直接,你坦诚以待,她也许会更愿意考虑帮忙。”
齐锦川顿时陷入了沉思。
赵家兄妹正在回去的路上。
赵兴平沉默了半路,任凭赵宜年再怎么解释都不愿意说话。
她就算神经比麻绳还粗,也意识到他应该是生气了。
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歉道,“大哥,我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我怕在林子里迷路,而且我走山路多慢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那人一直紧紧跟着我,我再认识标记也没用啊!”
赵兴平浑身一绷,似乎也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脸上的神色稍有松动。
她趁热打铁道,“我不是想要用自己去引开他们,而是真觉得那样跑咱俩都跑掉的几率最大!”
“还不如让我直接跟他们打一架,也不是一定打不赢!”
他终于闷闷不乐地开口,“山上也是刚才也是,每次让你跑,你都非要留下来做些危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们很担心!”
赵宜年无奈地道,“可我也不想见你受伤啊!”
一打二,她帮不上什么忙,对方手上还拿着武器,就算最后能打赢肯定也很惨烈。
她郑重其事地把赵兴平拉住,盯着他的双眼解释道。
“大哥,我之前也跟爹爹说过一样的话,遇到危险时我绝不可能丢下你们先走,所以你们不要考虑牺牲自己这样的方法,同样我也不会轻易选择牺牲自己,咱们都健康活着,家才是家!”
赵兴平虽然听父亲讲过一遍,此刻心中还是五味陈杂。
过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