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远以为,南锦书同他说这些,定是想让他做些比较困难的事才对,可如今对方一开口,居然是这种毫无难度的事情。
南锦书点了点头:“对,就这么简单,不过这种事对你而言可能很简单,但对我来说,就不简单了,我只是让你做了一件我认为对我来说比较困哪的事。”
从父亲那里拿走东西对南锦书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相府嫡女,这个事实不是她不愿意承认就可以改变的。
只要她还是相府嫡女,那她回相府就是理所应当事,南九关就算再怎么疑心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去害他这个当爹的。
但找到那些东西对她而言却很难,因为一个不受宠的女儿三番五次的回家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张怀远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丞相大人都是你爹。”
“是啊,他是我爹,所以呢?”南锦书歪头看着张怀远,问的一脸认真。
“所以……所以你和相府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啊!”张怀远皱眉,他实在是太不理解南锦书的所作所为了。
“荣辱与共?”南锦书觉得自己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南九关在她母亲尸骨未寒之际,将外室以正妻之礼迎入府中,还装模作样的说是自己那早亡的妻子哭着求他这么做的。
等南梦云出生后,南九关又以她身体不好为由,将她送到乡下将养身体。
她虽是相府嫡女,却空挂了一个名头,她的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这个女儿荣辱与共。
其实南锦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动南九关的,毕竟还空有一个父女情谊在。
但谁让陛下这么不开眼,非得乱点鸳鸯谱。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大义灭亲了。
“九千岁,你有功夫担心那个与我荣辱与共的相府,还不如好好的担心一下很快就要迈入鬼门关的卿卿,比起卿卿来,我那点荣辱有算得了什么呢?”
南锦书歪头看着张怀远,眼中带着一抹浅笑。
张怀远看在眼里,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这人的笑,委实是有些渗人了。
“南锦书,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凤阳郡主的声音响了起来,南锦书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她一直都觉得凤阳郡主阴魂不散,而这个人,也从未让她失望过。
转过身,南锦书看到了一身华服的凤阳郡主,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骄傲的如一只公鸡。
“我和谁在一起与郡主何干?”南锦书看着脖子恨不得仰到天上去的凤阳郡主,迈步向前走了一步,冷笑道:“郡主若是有空,还是让人赶紧收拾东西吧,毕竟到了王府,您用的可都是我给您准备的东西。”
凤阳郡主一听这话,脸色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敢给我用的东西下毒不成!”
随着眼前人话音落下,南锦书脸上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迈步上前,看着凤阳郡主,笑道:“郡主说笑了,您是金枝玉叶,我又怎么敢给您下毒,只是您别忘了,咱们两个可是针锋相对的,我准备的东西,你敢用吗?”
“你……”凤阳郡主本来是敢用的,但因为南锦书的这番话,她突然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