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书本不想说这件事的,但忍一时越想越气。
最后,她索性搬了个椅子摆在这里,就等着穆寒川来。
谁曾想,这穆寒川来的也快,她这边刚刚做好,那边帐子便被穆寒川掀开了。
此时的南锦书正在气头上,看到这罪魁祸首后,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一番话说完,南锦书才发现自己失了礼数。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南锦书偷眼看了看穆寒川,发现对方的眼底竟带着丝笑意。
没有生气吗?
她说话说的这么过分,穆寒川居然不生气!
“王爷,您这是什么眼神?我说错了吗?”南锦书看着穆寒川,心虚的要命,但眼神却坚定的很。
“王妃这是在质问本王?”
“这算什么质问?我只是让你解释罢了。”
南锦书别过头,不去看穆寒川的眼睛,其实说到底,她对这个人还是有愧的,所以不管他说什么还是做什么,都显得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王妃这么在意本王和凤阳郡主之间的事吗?”穆寒川反问。
南锦书一听这话,不由皱眉,她不信穆寒川不知道自己对凤阳郡主的态度。
之前,她都当着凤阳郡主的面宣誓了那么多次主权了,她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也不是那么很在意!”南锦书咬着一口银牙,颇为愤懑:“我就是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啊。”穆寒川说着,走到了南锦书近前,“既然王妃都可以随便问问,那本王是不是也可以随便问问?”
穆寒川语调陡然一沉,打了南锦书一个措手不及。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没有半分用处,因为她每往后退一步,穆寒川就会上前一步。
“王妃退什么?是心虚了吗?”
一想到南锦书从太子帐中出来时的场景,穆寒川这说话的语气便不自觉的严厉了许多。
“我……我心虚什么?我退是因为你靠太近了!”南锦书说着又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次,她提前伸手拦住了向前走的穆寒川。
穆寒川看着南锦书推拒的手,剑眉微蹙,但也并未如方才那般继续前进,而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王妃此举莫不是怕了?”
“怕?”南锦书看向穆寒川,眼中满是错愕,“我为什么要怕?虽然我以前是做了一些混账事,但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现在,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可怕的。”
“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端!那你去太子帐中的事要怎么解释?”穆寒川被南锦书气笑了,这个女人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去……”南锦书微微一愣,随后回过神来:“所以我去太子帐中的时候,你看到了?”
“对,本王看得清清楚楚!”穆寒川心里有气,不敢说重话,便只能加重自己说话的语气。
这一刻,南锦书的眼眶升起了一层水雾。
天知道她在太子帐中的时候有多害怕,她不想告诉穆寒川,是怕他生气得罪了太子激怒了圣驾。
可如今呢?这人不但知道,还看得清清楚楚!
不但清清楚楚,还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