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自信引得穆寒川忍不住侧目。

“如果没有人刺杀呢？”穆寒川看着九千岁，神情严肃。

“没有这种可能。”九千岁十分果断地说道。

“你不要这么果断，你没有安排人刺杀，怎么就确定一定有人刺杀？”穆寒川皱眉，他还以为九千岁安排好了，结果呢？全凭感觉。

“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肯定会有人要杀他的，只要你留出破绽。”九千岁一脸笃定。

穆寒川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那如果呢？如果就真有那个如果你要怎么办？”

“那……那就不办了呗。”九千岁说完，又拿起了葡萄吃了起来。

方才凝重的氛围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穆寒川皱起眉，“你……你这么草率吗？”

“不然呢？我总不可能去安排凶手吧，陛下如今虽然信任我，但也堤防我，如果我真的雇凶，那被查出来是早晚的事，我不可能冒这个险。”

“你……你可真行。”

穆寒川一直都知道九千岁行事从来不拘一格，可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拘一格。

“行了，我怎么样是我的事，总之我已经想好了，倒是你，给个话吧。”

“什么话？”

“装！当然是愿不愿意帮我啊！”

穆寒川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无语：“你哪次胡折腾我没有帮你？”

“这才是朋友，多谢了！”

“不用，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没必要道谢。”

九千岁闻言，眼底掠过一抹悲痛，一闪而过，无人察觉。

“行了，说完我的事，那来说说你的事吧。”九千岁看向穆寒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我听说你今日去了为了那个女人去了沈大人府上。”

穆寒川皱起眉，他不喜欢九千岁这么称呼南锦书。

“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本王的王妃。”穆寒川道。

九千岁眼角微微一抽，道：“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你王妃，但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吗？怎么？你说话可以不算话？”

“本王说了，南锦书是本王的王妃，只要她一天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便都会护着她。”

“那如果她心里还有太子呢？”

南锦书和穆寒川成婚之前和别人有婚约这事儿不是秘密。

但南锦书和穆寒川成婚之前心里有别人确实个不可言说的事。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九千岁就算一个。

作为穆寒川为数不多的朋友，九千岁对南锦书可以说是相当不待见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让穆寒川立刻修了南锦书。

心里有太子的女人留在穆寒川身边，始终是个麻烦。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穆寒川面无表情地说道。

九千岁皱起眉，一个劲儿地得等着穆寒川看，许久后，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你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过不要被任何东西蒙蔽双眼，否则我也会死。”

“大业未成，本王不会被任何事蒙蔽双眼。”

九千岁见穆寒川如此的严肃，当下也不在说什么，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