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川的卧房里,南锦书站在那里,看着给穆寒川上药的陈清泉。
对这个太医,南锦书很熟悉,毕竟以前她每次自寻短见威胁穆寒川的时候,都是这个太医为她诊病。
很快,陈清泉就给穆寒川包扎好了,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扫了一眼南锦书,发现对方脸上笼了一层忧色。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陈清泉开口道:“王爷没事,只是发炎而已,老夫已经给他用过药了,你不用担心。”
南锦书微微一愣,随后忙不迭地道谢,“多谢陈太医。”
“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收拾完药箱后,陈清泉突然想到了自己上次给世子治疗蛇毒的时候用的那副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药应该是王妃给的,不过在问之前还是要确认一下,免得搞错了自己难看。
这么想着,陈清泉道:“对了王妃,之前给小世子治疗蛇毒的药是您给的吗?”
南锦书点了点头,道:“对,是我给,怎么了?你副药有什么问题吗?”
和自己的孩子有关,南锦书这个当娘的不由担心了起来。
虽然这段时间穆翎看起来很健康,但猛听陈太医这么说,她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陈清泉闻言,忙不迭地摇头道:“没有的事!老夫就是觉得那药方过于精妙,所以想问问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样啊!”南锦书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她就头疼了起来,那药方并不是她想出来的,但现在,她又不能跟陈太医说,你看,我的镯子里有本《神农经》。
倘若她真的说出这种话,一定会被人当傻子吧!
而且陈太医还会觉得自己是在羞辱他。
见南锦书不说话,陈清泉以为这是什么秘方,当即改口道:“王妃,您若是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毕竟这是您家的秘方,您放心,这药方老夫虽然知道,但老夫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南锦书一听这话,当即解释道:“陈太医,您误会了,这药方并不是什么秘方,只是药方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师父想出来的,您猛地一问我,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关于南锦书的师父,说来惭愧,南锦书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
对方只说自己是一个赤脚大夫,别的什么都没说。
陈清泉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王妃,不知您的师父还留下了什么方子,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写出来让老夫瞧瞧啊?”
说实在的,陈清泉这番话着实是有些无礼了。
但作为一个大夫,还是一个艺术精湛的大夫,没有什么比药方更让他感兴趣的事了,他今天这番话,属实是豁出去自己老脸不要了。
南锦书有些意外,不过她转念一想,《神农经》里的东西确实是宝贝,但他们这些学医的,不是收藏宝贝,而是治病救人。
与其留着自己看,倒不如把上面的东西抄录下来,留给别的大夫,这样也能救治更多的人。
眼瞧着南锦书不说话,陈清泉的老脸瞬间就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