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偏僻,山涧中倒是不乏草药,但白辅年的人此时定然在搜山,贸然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
傅云珏有些犯难,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白姝泛红的身子,赶忙将已经风干的衣裳给她披上了。
刚刚干爽的衣裳,还残留着风的气息。
丝质的面料,触碰到肌肤的一刹那,白姝被冻得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唔,好冷...”
女人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循着热源滚进了男人的怀里。
结实的胸膛里,傅云珏的心跳沉闷有力,加上他身上的衣裳也已经干透了,此刻抱着男人,不一会儿,她便感觉到身子暖了许多。
傅云珏:“......”
“白姝,是我。”
男人出口的声音还算平静,低头望向女人皱着眉头的小脸,僵在原地没有动弹。
白姝早就烧迷糊了,听见熟悉的声音,压根分辨不出语气里有什么不同,竟孩子气地又往对方怀里拱了拱。
“我知道是你,我好冷,你抱抱我吧。”
这是她极孩子气的一面,便是对着真正的傅云珏,也从未显露过。
傅云珏的心里闪过一抹异样,还没反应过来心中所想究竟是什么,双手已经不受控地环住了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
软玉在怀,女子的身子逐渐升温,直至变成了一个火炉,烧得男人引以为傲的理智所剩无几。
“诶...”
叹了口气,男人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了些,趁着对方昏睡之际,在对方的额上克制地印上一个吻。
“我好像,能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喜欢你了。”
傅云珏喃喃,随即望向外头逐渐暗淡下去的天色,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但愿今日赶紧过去,他才能将人带出去调养一番。
至于宋贵妃那儿,以及真假竹影清风帮派的较量,姑且先被他放到脑后吧。
......
入夜,泗城。
自从傅云珏同白姝走后,他总有些心神不宁。
泗城如今戒严,南朝也并未有什么越矩的举动,再加上药材都已经打点好了,他愈发觉得在这儿没什么意思。
就连那一向聒噪的小团子,他都觉得可爱了起来。
“白公子...”
外头,鄂右恭恭敬敬地敲响了白修的房门。
白修慵懒地从床榻上起身,问道:“什么事?”
鄂右垂眸,“你要的陈年花雕,属下给你找来了。”
“欸?”
白修闻言,一下子便来了精神,拉开门将人请了进来。
“你手脚倒是快,这么大一坛?”
鄂右挠头傻笑,“您的吩咐,我自然要不遗余力尽快办好。”
“你啊,真是!啧啧,傅云珏身边有你,当真是好福气。要不要进来与我共饮?”
“不了不了,”鄂右连连摆手,“泗城如今波涛暗涌,属下需得随时保持警惕,以免出什么纰漏,主子非得将我生吞活剥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