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他们还与朝中的哪位大官有瓜葛!”
与大官有瓜葛?!
子林黑瘦的脸上顿时有了一瞬间的惊惶神色,“那,那咱们……”
“你慌什么?”
“这才哪儿到哪,若他们只是路过,倒也没多大麻烦。”
子曼将有些长的衣袖再次向上翻着了几圈儿之后,继续为下一位进城的人填写签子。
另一边,已经进了城的四壮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公子您为何要给他们银钱!”
“此地不仅仅是痛宰外地人,还专挑富贵人宰!”
“要小的说,这地方保不准又有一个不亚于崔致远的狗官在!”
裴承先好笑的瞥了一眼气愤不已的四壮,“你瞧瞧这沿街叫卖的商贩,还有往来行走的百姓,若是贪官当道,能是这样儿的?”
这个抚州是有些诡异,但却真真是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
百姓脸上的笑容十分真实,要裴承先说,除了长安之外,也就是这儿的百姓笑得最甜了!
四壮顺着裴承先的话朝四周看了看,有些结巴的说道:“看着是,是挺好的,但,这也不能说明此地的官吏没有任何猫腻!”
“就算是有,只要不伤及大唐的根本,不祸及咱们,何必多管闲事!”
“走,去客栈!”
裴承先拉动缰绳,走在了前头。
……
太庙大殿中,李恪正咬牙看着从长安传回的奏报。
“父皇竟然拒绝了本王的请求?!”
“难不成,父皇是要让本王亲眼看着母妃去死不成?!”
“到底我是父皇的儿子,还是那个裴承先是父皇的亲儿子?!”
李恪一脚踹翻了一旁的凳子,脖颈间青筋暴起。
内侍吓白了脸,瑟缩的跪在一旁,“殿下,圣上不是说娘娘的病,现在,现在已经好了许多,护国公,不,是裴承先之前留下的药方足以根治娘娘的疾病,您……”
“放心”二字尚未说出口,内侍便被暴怒中的李恪一脚踹倒在地,捂着胸口在原地缩成了一团!
“父皇他根本就不在意母妃的死活!”
李恪双手紧握成拳,指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替本王传信,本王定要让裴承先回京为母妃看病!”
“若是他想不出法子,那本王与他只见的合作便就此作罢!”
内侍勉强的站起身,“小的,咳咳,小的这就去办!”
侯君集接到消息的时候,眉眼间满是寒霜。
“如何,宫中的消息可传回来了?”
老管家微微躬身道:“会老爷的话,还没有,如今咱们在宫中的势力大不如前,所以,需多费些时候!”
侯君集拧眉看着手中的信件,一时间觉得难办的很,他早已经不是那个能随时入宫面圣的将军了。
其他的旧友就算是还有几分交情在,但也未必会愿意冒着得罪圣上的风险进宫劝说!
就在侯君集万分为难的时候,如佩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老爷,夫人请您过去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