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尉迟宝琪的话,房玄龄和魏征便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程咬金更是十分诧异,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跟房玄龄和魏征认识多年,对他们两家的小子们也是十分熟悉,这房遗直和魏书玉在他的映像中可不是那么倔强顽强之人!
听尉迟家小子的话音,这来了一趟随州,受了些苦难,竟然都转了性?
程咬金摸了摸鼻子,有些想即刻回长安,将他家的小子也给提溜来随州,能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看看尉迟家的小子就知道,这经历的事儿多了,人当真沉稳了不少!
“裴兄!我爹他们来了!”
一进厅堂的门,尉迟宝琪就高喊道。
裴承先随即抬头看过来,“几位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快坐!”
远远的跟在房玄龄几人身后的四壮,见到自己主子安然无恙后,立刻手脚轻快的接过了端茶送水的活计。
公子还是最爱喝他泡的茶,尉迟小将军还是没将公子照顾好!
瞧公子那干巴巴的嘴唇,一定是这茶不合公子的口味!
就在四壮忙活着泡茶的时候,房玄龄和魏征已然走到正在奋笔疾书的房遗直和魏书玉的身旁。
与还对外界世事有反应的裴承先不同,房遗直和魏书玉眼前已经处于完全魔怔的状态。
“直儿?”
房玄龄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儿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房遗直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抬起了头,“爹?”
“您来了?”
“您终于来了!”
“随州郡守崔致远贪赃枉法、圈地自重、荼毒一方百姓多年!”
“还请爹将此事禀明圣上!为随州上下做主!”
房遗直干瘦的脸上满是激动和愤恨,他眼中的光亮是房玄龄这个做父亲的从未见过的。
“直儿,你,你先歇歇?”
面对眼前神色热切的儿子,一向能言善辩的房玄龄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站在他身旁的魏征也是同样的感觉,“玉儿,停一停,你去睡,为父替你做!”
魏书玉冲着魏征微微一笑道:“爹爹不必忧心,儿子还能撑得住,随州眼下正处在悬崖边上,不能只靠裴兄一人!”
“裴兄已经是两个晚上没合过眼,儿子这点疲累,真的不算什么!”
魏征闻言转而看向裴承先,“承先,你……”
裴承先见房玄龄和魏征二人的模样,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将手中还在核算的账册递到他们面前。
“眼下随州的确事杂,二位大人若是愿意,便帮个忙?”
房玄龄和魏征双双接过账册,无奈道:“也好!”
“那这搜捕崔致远残余党羽之事,就交给程将军和尉迟将军了!”
程咬金闻声立刻放下还没喝几口的茶盏,大笑道:“裴县伯放心,有我在,那些个龟孙,一个也别想溜掉!”
他说完,便冲着尉迟恭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匆匆离去。
如此一来,从京城来的四人组才到便被安排了一堆活儿,竟谁也没有想起给还在长安等消息的李世民传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