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消息的传递方式,那可就是蛇有蛇道,鼠有鼠窝了,大家各凭本事。
真正走入这家寺院,唐森才知晓这座寺院的云波诡谲。
寺院内部的僧人,不勤勤礼佛,修行功课,却是三五成群,凑在一起互相谈天说地,风气实属让唐森不敢苟同。
明明是清净修心之所,如今却成为了权利交织的风暴中心,该说是不幸呢?还是不幸呢?
唐森借着灯光昏黄的余光,扫视周围遗落的古风遗韵,不免暗叹:
恐怕,这座寺院早晚会被腐蚀成一个空壳。
于其让它饱受如此之多磨难,还不如趁早将其搞跨,也省的再遭受那些虚有的罪名了。
跟随在唐森身边的李喆,他可不管那么多,见到自家董事长跟寺院的礼赞相谈甚欢,他也有种与有荣焉的模样。
总之,保持心情愉悦就对了。
与李喆的神经大条相比,白凝眉跟随在队伍后方,其思虑的问题可就多了。
渐渐深入寺院之中,两旁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那些闲着无事的僧人,竟然对着白凝眉指指点点,僧人的那点风度,可都被他们给丢尽了。
白凝眉不以为耻,反以为乐,很开心的与周围的僧人互动,引起一片片的喝彩声。
唐森忍住捂脸的冲动,他准备找个理由先行离开。
“悟景大师,贵寺住持何在?”
“弟子心痒佛法,希望住持不吝赐之。”
话音一转,唐森有些犹豫道:
“或许我等能够坐而谈法,互相印证所学,岂不美哉?”
带头行走的礼赞和尚,直接呆愣一下,背后一串和尚都撞叠在了一起。
礼赞和尚一愣之后,脸色有些古怪的问道:
“施主,住持年事已高,日日虔诚礼佛,或许这会已然睡了。”
“不如换一位法师如何?”
“我寺修行高深者,不下一掌之数,施主若有兴趣,我可为施主引荐。”
这位礼赞和尚,明显是想不通,唐森为什么要执意去见自家寺院的住持。
至于唐森的打算,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唐森微微欠身道:
“无需叨扰,悟景大师代为一看便可。”
“若是住持法师愿意接见,那自是我的荣幸。”
“若是不见,也是我福缘不够,并没有多余抱怨。”
当唐森说出“坐而论法”时,周围看热闹的僧人们,便传来一片的窃窃私语声。
很明显,他们皆听出了唐森话语里的战意,一位年轻小伙,与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僧人辨法,是怎样的勇气,才能说出此等话语的?
而唐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说实话,单从寺院外部去看,唐森还没多余念想。
但进入寺院之后,见到如此势力分割的局面,唐森的心底的怒意便翻腾而起了。
堂堂心底的圣地,却被搞成如此鱼龙混杂之地,不是对于自己精神象征的侮辱吗?
住持作为一院之长,当然要担任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唐森故意高调的“大放厥词”,恰恰是逼大凉寺的住持出来一见。
唐森是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一座好好的寺院,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的。
礼赞和尚犹豫一下后,还是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