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久安,为刘邦心之所向,故新都之名,谓之长安,长安之内,皇宫需自以中央鼎盛,延绵不绝,故长安皇宫之名,谓之未央!——华夏鼎世
汉世八年,完成了帝王壮举的刘邦,眼看新都就要完成了,便在班师回朝的时候,直接入住了新都。而新都命名的问题,刘邦还来了个全民普查,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华夏城,天地城,山水城,最后刘邦依据长治久安的想法,给新都命名为长安城!
萧何匆匆赶来和刘邦见面,同时也把战争时期一些具体问题,面对面的汇报给了刘邦:“天子,有些人啊,是真的不讲良心了。”
“淮阴侯?”刘邦这次虽然没输,但也绝对不算是赢,刘邦是有些不要脸,但已经身为帝王的刘邦,对自己这次战争中丢的面子,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些不自在就是分封爵位的这些人,竟然在关键时刻,无人主动相救。并且在萧何的嘴里,这些人在支援物资的时候,也多有推辞。
“淮阴侯什么都没做,安稳的很。”萧何不想让刘邦惦记着韩信,赶忙转移了话题:“这些事情天子稍后再算账吧。”
“行,反正记录上都有,一个都逃不掉。”刘邦让萧何带着自己在长安城里转转,萧何便找了一个向导,在向导的带领下,开始了巡游长安城。
“天子,这里不是平地起城,原先这里就有一个还不错的城池。”向导介绍了一下,说这里在秦世的时候叫兴乐宫,是在这座城池的基础上,进行了重新翻建的。
“萧何,不是新都嘛,怎么又给咱建了个旧都?”刘邦一听就不乐意了,总感觉这是秦世遗留下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天子,当初选这里就是因为地理位置好,新都旧都哪里有完全新旧的,关键是省钱啊。”萧何一脸哭丧样,刘邦也不忍心了:“你做得对,是要省点钱了。”
这次冒顿的妻子阏氏虽然没有太过分,但也把汉世帝国近乎五分之一的财政金银给收刮了过去,让刘邦在路上的时候心疼的几日睡不着觉。
“对了,匈奴人回去了吗?”刘邦心里一直憋着火,总感觉这次的立国之战,多少有些受气。心想如果匈奴人还是盘踞在边境线上,那么刘邦必然会选择真正意义上的国战,彻底的打残匈奴人。
萧何是相国,文武都要抓,直接从袖口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匈奴动向,交给了刘邦。
刘邦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这混蛋东西,果然没有直接回去,给朕绕到西南边,他们是什么意思?”
萧何提早知道了这些内容,必然会有一定的分析:“天子,臣认为冒顿这般做事,理由有三。”
“又是三,行你说吧。”刘邦感觉萧何只要是说事,就必然会用三个理由来说话。萧何则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第一,这场立国之战没有胜负,天子您的统治力度比冒顿单于要强得多,回中原并无多少麻烦。但冒顿单于就不一样了,单单他那左右贤王对最后故意放您走出白登山就心里怨恨着,估计冒顿单于这次回草原,会有麻烦。第二,冒顿单于也是政治家,退到这个位置,也是担心咱们给他来上一遭,所以以备防御。因为据臣所知,匈奴联军的第二个粮仓便在草原的西南部,去那边也无可厚非。第三,估计这次冒顿单于在回去的路上会杀几个‘不听话’的首领,以示自己的威严。”
“反正就是说,那都是草原的事情了,跟咱无关对吗?”刘邦听了萧何的分析,多少安心了一些。萧何同样安心道:“对,只需要稍微注意便可,切不可再次立国之战,这样并无意义。”
“行,你不是说皇宫建成了吗?走,看看去。”刘邦在萧何等人的带领下,第一次见到了不比咸阳皇宫差的宫殿。
这座宫殿在整个长安城的西南边,占地约十里地,是真正意义上的纵贯东西,一眼望不到尽头。并且呈长方形,四周的城墙又高又厚,俨然一座城中之城。
“此宫叫什么名字?”刘邦忘了新宫的命名才刚刚开始,这长安城里的皇宫,当然也还没有名字。
“回天子,皇宫之名暂未取得,正等您呢。”萧何的话让刘邦很受用,脑子里也开始飘飘然了:“咱听子房说过,在咱华夏的祖宗里,伏羲和轩辕两位祖宗,是最愿意给事物命名的。”
众人以为刘邦的话只说了一半,就一直等着,结果刘邦却说:“后面的话咱不敢说了,刚才的话你们听听就好,也别当真。”
入了皇宫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主干道,不是一条,是三条之多。其中两条是南北平行的,剩余的一条横贯东西,直接把整个皇宫给联络了起来,使得皇宫之内,又分的了三个小宫区域,分别坐落于一条南北线上。
“这里的宫殿有多少个?”刘邦数了数不下十个,比咸阳城的皇宫还要多。
“回天子,不下四十座。”萧何说完后,刘邦是真的知道为何萧何总是喊穷了:“辛苦了,这么个新都你是怎么建城的?”
萧何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皇帝,臣让那些物资从南到北的时候,直接用支援的军方来押运,速度快不说,来到这里还能顺便的做点事情。而且这些宫殿的建设者,都是清一色的要了长安城的地基,作为长安城的新主人们,当然是下了死力。”
刘邦很欣慰,随即开口道:“汉初三杰,果然名不虚传。”
萧何害怕刘邦提起汉初三杰,最后又想到了淮阴侯韩信,便立马开始逐个介绍起了这些宫殿的作用及其意义:“这点宫殿各有各的用处,天子,您以后招揽群臣就在这个宫殿里,商议事务就在那个宫殿,期间休整在这,修补政事则在那。”
刘邦是越听头越痛,心想着做皇帝应该没那么难吧:“萧何,弄三五个宫殿就行了,你弄那么多,走都要多久?”
“回天子,这里绝大部分的宫殿都是给您皇族之人用的,真正做事的,也就是那几座。”萧何的话让刘邦想到了一些事情,便顺便问了出来:“萧何,咱现在的女人够多了,应该用不上那么多的宫殿。”
“回天子,您用不上,今后的汉世皇帝,应该能用得上。”萧何深谋远虑,认为都城的扩建应该以军民为主,这皇宫之内,能不动就不要动。
“想的够远,萧何,你现在住哪里?”刘邦希望让萧何张良包括韩信三人,都住在皇宫里,但被萧何断然拒绝了:“天子,哪里有臣子住在皇宫里的事,请别为难臣子们了。”
人越到老想法是越来越念旧,看着两鬓发白,脸色也远不如年轻时的萧何,多少心里有些愧疚:“萧何啊,萧大人,咱们都是沛县的老人了,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回去看看?”
刘邦的一声萧大人,让萧何差点跪在地上:“该回去看看,是该回去看看。”
长安城的命名使得原先在洛阳的富甲大商们也做好了迁徙长安的准备,但萧何早有对策,除了那些长安城的建设者之外,若是想来长安城定居,便必须要得到相应的居住资格。
萧何是说了这话,但并没有说资格是什么,这就让那些在商场上纵横披靡的商人们,起了一些歪心思,各种走关系,甚至有些都走门路走到了吕雉这里。
萧何不在洛阳,吕雉能用的人换成了曹参:“曹参,这些人是疯了吗?还要给我吕雉钱财以换长安城的居住资格,真是可笑。”
曹参原先在沛县是做监狱长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人也都接触过。所以曹参知道,杀人放火之人并不可怕,毕竟大部分为了恩怨情仇,若是心中的信念消散了便好说了,怕就怕那些经商之人,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心黑的很。
“吕后,臣早年在沛县做监狱长的时候,常和这些人打交道。在他们的眼里,钱财之事早已经高于生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曹参对这些商人不太喜欢,说起话来也当然不留情面。
“曹参,你说说看,这些人该怎么办?”吕雉拿了一些在社会上较有名气的商人交给曹参看,可把曹参给愁坏了:“吕后啊,刚刚打完了立国之战,这些人还有些用,现在就动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
吕雉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自己的威严不够,才会让这些做生意的‘下等人’,把关系走到了自己的身上:“大的不行小的得杀几个,要不然明日洛阳城外,礼品就会堆积如山,百姓穷苦国家也没钱,这群人显摆什么。”
吕雉越说越气,最后被气走了。而曹参则没了办法,想去找张良但张良也不在洛阳,最后只能自己喝着闷酒,寄希望于能在醉梦中,想出一些对策来。
洛阳城里的富人们还在运动,结果被吕雉找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理由杀了几个不太出名的后,才多少缓和了这样的事情。消息传到了长安,刘邦高兴的手舞足蹈。
“还是咱娥姁厉害,士农工商商人最末,还敢走关系走到皇后那里,岂有不死的道理?”刘邦很庆幸吕后的这一动作,毕竟自己在长安城里,其身边的侍从亲卫,也有不少收了钱财的。
“萧何啊,必须在源头上止住这样的恶习,要不然百十年后,咱汉世帝国便会处处充满这等恶习,不用草原人再来,就得自己玩死自己。”刘邦认为这是国策,但在萧何的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萧何才是真正管理国家的人,和刘邦一样经历了周世秦世和楚汉争霸来到了汉世,又是当年秦世的官员,心里对杜绝这种恶习的国策,充满了一些愁感。
“天子,这等事情急不来。”萧何见刘邦的表情显然不太满意,赶忙解释到:“他们是一个团体,游走于政治之下,政治也离不开他们。就拿这次的后勤来说吧,这些人也是出了大力。压制可以,直接止住,咱萧何难办。”
“让你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你怎么这等事情反而还难办呢?”刘邦不认为这种事情难办,毕竟从市井之龙成了九五之尊都做得了,这等事情难住,今后的汉世帝国该何去何从?
长安城不管是皇宫还是内城以及外城,都还在不断的建设着。刘邦见帮不上什么忙,便开始没事找事,几乎把周边的城市都走了个遍后,还扮演盗匪攻击过郡守和县令的办公地点。
萧何实在没办法,只能把游历在外的张良给召唤了过来,结果没想到,淮阴侯韩信也来了。
这是自封侯之后,刘邦第一次见到韩信:“大将军啊,你变瘦了。”
韩信确实变瘦了,但眉宇间还坐落着一股子英武之气:“天子,臣没事做只能天天喝酒,是必须变瘦的。”
“还在生朕的气?”刘邦在韩信面前用朕,也预示着刘邦有意要和韩信分开关系。但韩信却不管这个,直接点头道:“当然生气,只是臣不敢生天子的气。”
刘邦原本最不愿意跟韩信聊天,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韩信不是个肯低头的人。但此时此刻,刘邦竟然感觉得到韩信不仅仅是个实在的人,更是一个真实的人:“不敢生朕的气就对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商议。”
“商议?如今中原和草原和平共处,哪里还需要战事?”韩信说完后,自己反应了过来:“难道...天子说的是岭南?”
刘邦点了点头,毕竟自己世代的范围之内还有一个势力,这是说不过去的:“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赵佗不是冒顿,本就同时中原人,他未必愿意和咱们动手。”
“能逼上他一把吗?”韩信只想着打仗,忘记了此时的刘邦已经是皇帝了:“韩信,打仗是要死人的,能不打咱就不打,行吗?”
“臣...遵命。”韩信就是再想打仗,也能明白刘邦此时的心情了。
“你和张良都在长安定居吧,喜欢哪里就直说,就算是皇宫之内,咱也找给你俩地方。”刘邦想通过这汉初的三杰,把整个长安城变成文化政治军事都是最强的综合性都城,并且永远的存在。
冒顿在返回草原腹地的时候,并没有选择最近的直线。因为冒顿从各个部落首领的眼神里,看出了危机。所以冒顿选择先去完全属于自己的粮仓先把足够多的粮食取走,再做之后的定夺。
结果在沿途路过一片草原中的山林时,突然发现了前方有敌情!
“单于,前方有敌人。”斥候来报,冒顿的心里生出了一定的怀疑,毕竟刘邦这人在世人的心里是不守诚信的,很难说会不会在路上做好埋伏:“去探探那些人是谁的人。”
斥候匆忙而去,又匆忙而归:“单于,他们说是在这里等您的,还说他们不是汉人。”
“人数有多少?”冒顿琢磨不是汉人更不可能是草原人,那么结果只有一个——是西戎和北狄结合的一伙人,算是西边地域的人。
“人数不详,但看起来应该有几万。”斥候的话让冒顿有些后怕,毕竟几万人在表面上等着自己,那么暗地里到底还有多少人,哪里会知道:“列阵扎营,等我的命令。”
冒顿没干别的,而是亲自写了封信让亲信去中原寻找刘邦,意图问清楚这些至少几万人的部队,到底是不是中原的武装力量。
可由于冒顿没有摸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基本就把人给定性为了西边地域的人,搞得刘邦在接到消息后,直接认定了这些人就是西域人。
消息传来,冒顿知道和汉军无关,便开始对这些不知所谓的军人发起了攻击。
冒顿没有亲自带队,让一万精骑先试试水,结果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全军覆没!
极少数逃回来的匈奴骑兵被敌人吓破了胆,说对方都是妖怪,缺胳膊断腿的,虽然白发苍苍,但战力惊人的可怕,以步兵军阵迎战骑兵的冲锋,第一波就硬刚的顶住了骑兵。后续的便是屠杀,人马惧裂之下,还要砍掉人的脑袋。
这种凶残的打法冒顿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第二波冲锋冒顿压根就没准备做,而是选择先收兵做好防御,等自己的脑子清楚点后,再看看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
夜晚时分,冒顿是真的有些安奈不住了,便悄悄的带着几个亲卫,又悄悄的离开了军营,直奔白天的主战场。
冒顿等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论是骑术还是战力,都可以全身而退。所以冒顿等人孤军深入,一不小心碰到了在自己人嘴里如同妖怪的军人。
“你们是...秦军?”冒顿曾两次潜入过中原,尤其是第二年的巨鹿之战,基本是和秦军并肩而战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面前这群残缺的老兵军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