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胆子小,是在宋将军这件事情上,太过谨慎了。”
盛卿尘辩解道:“他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这点上官爵赞同:“我说他胆小,也不是这个意思。”
只不过说起来,姜安常在宋塔的身上的付出,不可谓不大。
丞相之位没有了,过上了时刻被追杀的日子。
如今还下落不明,性命难保。
此间的牺牲,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盛卿尘理解,但是她觉得如今自己安生地呆在这,没有危险包围侵扰,都是用宋塔换来的。
她越发觉得自己有一股罪恶感。
宋塔只要回来,她尽己所能也要将他医治好。
不过大抵是他们这一行的运气确实不好,就连找人都无比艰难。
上官爵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放宽心。
而他们这边也不能耽误了,定了时间必须尽快离开小渔村。
上官爵的伤势随着他醒来恢复的很快,短短几天时间,下地走路已经不用扶墙了,脖子上的伤也完全结痂,盛卿尘给他解了厚厚的绷带。
伤口虽然恢复的挺好的,但是掉痂之后估计会有一个比较大的伤疤。
“不过你别担心,祛疤的药我都磨好了,以后每天我都给你涂上,不会让你留疤的。”
“留疤也没什么,我是男人。”
盛卿尘在收拾药包,他们在小渔村呆的这些天,也算是做了一次充足的补给,起码药是管够了。
经过了这次,盛卿尘更是给自己找了个香囊,收了一堆应急药品的小分量,以备不时之需。
听见上官爵这么说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应道:“那不行,你是男人不在乎,我是女人啊,我在乎。”
她其实想表达的是,她作为女人,比较在乎容貌上的缺陷,并且以她的能力又不是不能消除这个疤。
但是这话说出口,听在上官爵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像是在说她在乎他的伤势。
上官爵是个抓住机会就顺杆子上的人,何况面前的人还是盛卿尘。
屋里也就他们两个人,上官爵于是抬脚缓步,靠近盛卿尘后,抬手揽住她小腹。
盛卿尘被他的突然接近吓了一跳,男人的体温从身后拢上来,她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药粉打翻。
上官爵又覆手上来,将她的药罐子扶稳了,在她耳边轻笑:“在乎我么?”
盛卿尘这才反应过来,她当即脸侧一阵爆红,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是说、我是女人,比较看重这个。”
上官爵很久没有逗过她了,看她的反应,整个人都觉得身心愉悦。
“嗯,看中我。”
盛卿尘:“……你这么贫呢?”
“我不能对你贫?”上官爵干脆将她转过来,手依旧搭在她小腹上,知道她脸皮薄,也就转移了话题:“怀孕辛苦么?我以前答应过你,再生一个一定陪着你,好好将团团圆圆的那份一起补回来。”
盛卿尘本来想说不辛苦,但是她看见上官爵的眼神,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在疼惜自己。
于是她点了一下头,又摇头:“有一点,但是也不是很辛苦,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后来吃东西老吐。”
她那时候虽然被康文宫的人伺候的很妥帖,但是她大概本身就对方楚辞有所保留,所以即便不舒服也不太爱跟他说。
而且许多事情宫人们早就跟他报备过,所以盛卿尘说了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