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尘一早被唤醒,闹起床气,昨夜被上官爵折腾的太狠,她甚至想放弃狩猎。
上官爵已经上完朝回来,见安华被下了冷脸很是好笑,龙床之上,安华不敢随意撩床幔,宫女们端着洗漱用具杵在一旁,都不敢动。
安华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娘娘,陛下一会儿就回来了,晌午过了你们还得一块儿去狩猎场点第一支香,这百官使臣都等着呢。”
床幔一动,像是被人踢了一脚,紧接着传来盛卿尘略带脾气的声音:“不去!”
“这、这不去怎么行,这夏狩可是陛下专门为您准备的,我听他念叨过几句,说是要给娘娘您散心呢!”
床幔又被踢了一脚,盛卿尘困意被频繁打断,确实是很恼火了:“我不去!给我散心还折腾我,他怎么不让我折腾折腾!”
这话里的意思谁还听不懂,宫女们纷纷脸红着垂下眼,愈发不敢往里看了。
昨夜陛下抱着娘娘疾步回来的场景可是历历在目。
她们伺候过的主子有多少,又有多少个宠妃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安华愈发苦着脸:“陛下疼爱是好事,娘娘不闹脾气了,洗漱完让奴才们给您上个莲子百合羹,这便出门了可行?”
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哄呢?
“莲子清心,百合下火,安华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呢?”
安华这膝盖都要软了:“奴才哪敢啊!您瞧瞧我这脑袋,就是十个也不够掉的,我哪敢对娘娘指桑骂槐?”
眼看场面就要维持不下去了,上官爵忍着笑及时出声:“怎么了这是?”
安华一见来人,如蒙大赦,扑通一跪:“陛下,娘娘赖床,您还是亲自叫起吧!”
盛卿尘气炸了,抬腿又是一脚,只是这次没顺利收回来——被上官爵握住了。
隔着床幔,上官爵非常隐蔽地在她脚心搔了搔,而后撩开床帏,人坐了进去,隔着被子将盛卿尘往自己身上一搂。
盛卿尘:“?????”
您礼貌吗?
“别又摸又抱的,放我下去!”
她被裹成了蚕宝宝,只剩一张脸留在外面,气得直往上官爵身上抡锤子。
而漏出来的地方,无论是手腕还是脚腕上,都有一道道分红乌青的痕迹。
被子下面,领子盖住的地方更多。
上官爵昨夜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跟占地盘似的,又咬又嘬,盛卿尘身上就没一块好的地方。
她方才不肯出去,一半是因为起床气,一半就是因为这些印子没法见人。
宫人们看了都要笑话她!
上官爵却仿似不知道,还心情颇好地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是朕错了,朕这不是来认错了?”
认错?
“你想怎么认?”
上官爵朝外头道:“来人,替娘娘取一件高领的亵衣过来。”
盛卿尘勉为其难地呆在他怀里:“可不是谁都有福气伺候本王妃的。”
“是是是,朕真是好福气。”上官爵扬手拿了亵衣,替她更衣:“抬手吧王妃娘娘。”
盛卿尘真是太好哄了,换了衣服还犯困,就斜倚在上官爵身上,看他给自己穿鞋:“我好累啊。”
宫人们虽然眼睛不敢看,可耳朵伸的老长。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