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狱卒这才放心下来,锁上牢门之后,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确认狱卒是真的走了,柏杨这才将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尽数撒在冰冷的石墙上。
他一拳打在墙壁上,却瞬间倒抽一口凉气儿,一脸脏兮兮的脸瞬间变成青色,疼的两眼挤出泪眼来。
过了好一会,柏杨这才缓过劲来,他甩了甩手,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准备向过去几年一样将这口气咽下肚子里,然后在梦里回到并州继续做那个目无王法的侯爷。
这一觉他竟睡得异常踏实,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并州汴塘,摇身一变成了那个横行城街、人见人怕的侯爷。
他满意的笑了,然后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没能醒来…
柏杨死了…值夜的狱卒们傻了眼,尤其是那个收了贿赂的狱卒,被吓得一整天没敢合眼。
所幸,经仵作验尸后证明,柏杨虽然死的离奇,却是自然死亡,没有任何中毒或者受害的迹象。
加上,这柏杨本就是待斩之人,莫不是因为陛下日理万机把他给忘了,他早就应该死在断头台了,能有这种结局,也算他捡了个大便宜。
死牢里死了一个死囚,这事并未过多声响,就连陛下也只是随手批准让人将柏杨以王侯之礼安葬。
虽说这柏杨不是人,仗着自己世袭侯的身份,在并州汴塘无法无天,可他终究是开国二十四功臣,武勋柏长龄的唯一后人,终归是要葬的体面些的。
柏杨被下葬后的第三天夜里,一伙蒙面的黑衣人找到了柏杨的墓。
为首的黑衣人,拿火把照了照墓碑上的刻字,只见上面写到:开国武勋之后,并州侯柏杨之墓。
男人摸了摸墓碑上新刻不久的字,冷笑道:“柏杨啊,柏杨,为了救你,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啊…”
他朝身后几名黑衣人丢了个眼色,沉声道:“给我掘开墓穴,挖出柏杨尸首后,填土掩埋,切记不能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干活!”
他话音刚落,几名黑衣人各自拿着锄头铁锹,开始向下挖掘…
两个月后…
虞戈回到天策府,一切恢复正常,他自然要从宫里搬出来住,不过这两个月间,他也没少往长宁宫跑。
两个月虽短,却也很长,这期间并无大事发生,可虞戈身为天策府总监,早已敏锐的嗅到了那潜藏在表面风平浪静之下的一股暗流…
朝堂两极分化严重,保王派老臣与李氏一党的矛盾已彻底搬到了明面上,每天的早朝都非常热闹,堪比菜市场里的长舌妇为了三分利而吵破天的场景。
加之,道尊仍在永安城外新建的御风观闭关长达三年之久,他毕竟是天元境强者,哪怕在永安朝堂并无根基,仅凭他自身的实力与南派的底蕴,也能间接影响朝堂局势。
表面上看,这是三方逐鹿,但背地里还藏着什么妖魔鬼怪,只有少数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