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断然不会打草惊蛇的。”秦书礼拍着胸脯保证。
安排好这两件事,虞戈又与秦书礼闲聊一番,可惜等了许久也不见上官飞燕,便只能抱着一丝小遗憾离开了。
次日,将近晌午十分,一辆马车从长宁宫外驶出皇城,又出永安,来到郊外承天寺。
为了能和虞戈一同游玩承天寺,茳杳将今日份的公务都挤在一起,加急处理了。
虽然这样做,让她身心俱疲,可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足以抵消一切疲劳感。
俩人一同步入承天寺,好巧不巧的是,虞戈又碰上了那个小和尚,三言两语间与他打了个招呼后,小和尚便离开了,说是要去知会主持一声。
主持便是悟空大师,不知这么多年下来,悟空大师的身体是否还硬朗?
虞戈可是清楚的记得,苏公公两鬓斑白,背也更佝偻了,不禁感慨岁月真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人啊。
小和尚离开了,虞戈并不打算叨扰悟空大师,因为今天来承天寺的目的是为了陪茳杳散心的。
俩人支走了随行的护卫,一同漫步在承天寺内,周围来布施的香客行色匆匆,僧人们则方领矩步不紧不慢。
想来多半是寺庙内的生活简单朴素,那些僧人每天只为一日三餐劳耕,或诵经念佛,或面壁苦修,没有世俗的那种欲望,生活节奏自然相比外界慢了许多。
走着走着,虞戈见茳杳一路走来有些失神,便笑问:“这承天寺和皇宫一样,还真是一点没变,跟咱们几年以前那次,几乎没啥变化。”
许是承天寺内安静的气氛,让茳杳忘了很多忧心事,听虞戈说话,她晃过神来,对其笑道:“是啊,真是一点没变,也不知这承天寺的斋饭是否还跟以前一样好吃。”
“你个小吃货,去哪里都不能忘了吃。”虞戈打趣道。
茳杳则挑眉说:“那没办法,还不是因为跟了一个小厨子。”
两人相视一笑,相比于在皇宫的沉重和压抑,这里明显能让茳杳难得放松下来。
在承天寺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俩人又聊起了很多有关过去的话题,茳杳不时被虞戈逗得咯咯直笑,她笑声宛若两块上等好玉相碰发出的清脆,融入往来的人群中,沾在路人的袖子上,传出去好远好远…
不知不觉间,到了晌午十分,不用虞戈提议,茳杳免不了要去尝一尝承天寺的斋饭。
用她的话来说,这口饭她已经想了七八年了,一直没有机会再尝尝,今天来了,定是不能错过。
承天寺的斋饭是只有布施过的香客才能享用的,当然,一些外地逃荒来的难民,只要在本寺做一些体力活,便也能饱餐一顿,只是近年来少有难民。
虽说没有荤腥,但菜色精致,米饭香味十足,即便是放在京城里,也能排上名号。
俩人在斋堂中安安静静的享用了一顿斋饭,茶足饭饱后,茳杳又心血来潮,想要去求一只签。虞戈自然应允,陪她同去。